上京市沒了閆墨,墨門群龍無首,最終成為一盤散沙,逐漸銷聲匿跡。
半年後,西北等地區出現了一個新的墨門,網羅各大勢力,富豪財閥,如日中天。
沐父的身體經過這一次劫難,越發不好了,穆簾的丹藥吃下去,倒是好轉了一些,平日裡只能靠吊瓶和藥物撐著。
遼東爆發動亂,流民四竄,兵匪作亂,沐崇帶兵出戰。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穆簾這才發現,滿嘴吊兒郎當的哥哥變成了一軍將領,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直到回去後看到錢美美留下的信,穆簾才知道,她女扮男裝混進了軍隊裡,追隨哥哥而去,希望她一路平安,達成所願。
次日,一個小皮箱裡裝滿了各種女士用品,沐家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氣勢凜冽,不苟言笑的軍裝男人。
“要走了?”
穆簾拎著小皮箱的手一頓,沒敢看他眼睛,沒由來的產生一股子心虛。
“嗯,今天的飛機”
“我送你吧”席溟一把結果穆簾手裡的小皮箱,放在後車座裡。
副駕駛座上,穆簾欲言又止,最終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余光中看到一個小孩,從這條街走遠,而他們的車子還在慢悠悠的行駛,看向司機席溟,非常認真的說道。
“尊敬的司機先生,這麼慢,我趕不上今天的飛機”
席溟聞言,心中一滯,只是將車速加快了一格,也僅僅是一格,表面正襟危坐的人現在滿腦子中都是,穆簾去了外國就不回來了,或者看上別人不要他了,被自己的腦補嚇出一身冷汗。
“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說什麼?”穆簾疑似幻聽了,這傢伙說什麼。
“我,我,沒什麼”席溟終究沒有說出那般任性的話,去往機場的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天,見她拎著小皮箱頭也不回的就要走,想要把她拉回來,禁錮在身邊,可是這個想法一出,腳就如同灌了鉛,沉重不已。
走出五米的穆簾,等了半天也沒見他追來,回過頭一看,席溟的表情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扭曲不已。
他捨不得她,她知道,但是於公,國家有難,她必須儘自己的力量,學成歸來,報效國家,於私,父親的病始終是掛在她頭上的一把利刃。
穆簾深呼一口氣,返回去,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按著席溟的腦袋親了上去。
“席溟,等我回來”
一架飛機劃過雲端,到達遙遠的彼岸。
機場口的男子,捂著唇,笑的像個傻子。
時間匆匆已逝,轉眼五年已過。
上京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暗地裡的墨門再一次悄然崛起。
穆家的女兒找了回來,順便買一送一,多了一個外孫,民國雖然接受新潮事物,但人們大多保留著舊社會的思想,穆家的女兒未婚先孕,不比古代要浸豬籠,要人命,但是街坊鄰居,一通閒言碎語總少不了。
上一世,穆覓的女兒記在了出嫁女穆簾的名下,這一世,穆覓的醜事無人遮掩,名聲直接一落千丈。
另一個沐家倒是出了一樁喜事,軍政沐家和富豪錢家強強聯合,沐崇和錢多多的七年長跑總算是圓滿結束。
紛紛攘攘的機場,一個天藍色的一群的女孩抬頭仰望天空。
“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