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中,凌耀辰抬頭望向月空“莊嚴安排好了嗎”
“將,主子,安排好了”一身夜行衣隱匿在夜空中的莊嚴顯露身形。
“走吧”高大威武的男子最後看了一眼穆府的方向,轉身離去。
“主子,不給穆小姐去信嗎?”莊嚴看了一眼屋內只有濃重一點的信紙,看向凌耀辰,主子明明放不下。
“她會明白的”夜空中留下凌耀辰細語。
三日後,穆簾帶著四個丫鬟坐上了前往東栩國的馬車,禮部尚書帶著一群文官,辰王帶著一隊武將,出發東栩國。
穆簾的四個丫鬟看起來很激動,興奮,臨走,她交給星芒一件事,便是一點一點的透漏有人在暗中收集蓮妃的死因,活著的木白,會讓皇后忌憚,還有軒王暗中儲存的勢力,想必他們走後,太子和軒王的對戰會很熱鬧。
“小姐,你說東栩國是什麼樣子啊,和我們凌安是不是一樣啊”臘梅從來沒有出過凌安,好奇的不得了。
“就是,我聽說東栩國好玩的很多呢”
“是啊,東栩國據說那裡可以看到各種老虎獅子呢”
“啊,老虎獅子,是不是很恐怖”四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著她們曾經聽聞的東栩國
“這麼好奇,到了不就知道了”穆簾掀開簾子,目光連連望向前面辰王的背影,越看越疑惑,難不成是她感覺錯了,總覺得這個人不是辰呢。
車馬勞頓,行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停了下來,而穆簾終於有機會和辰單獨說話,樹林裡,穆簾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去,笑談如花的臉,瞬間僵硬,明明是同一張臉,她卻感到非常的陌生,同一時間她終於確定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他不是辰。
“說,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假冒辰王,不怕死嗎”能在和辰王朝夕相對數十年的將士們面前不露馬腳,說明他是辰特別信任的人,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他離開了。
“貴郡主息怒,在下莊凡,主子讓我交給郡主這個”主子臨走準備給郡主寫信,結果在案桌上坐了整整一個時辰,卻一個字都沒有寫上去,這個還是主子離開後他單獨留下的,莊凡將紙條交給穆小姐,心裡暗戳戳想著,貴郡主一個照面便發現了他是假的,果然不愧是主子挑中的人嗎。
穆簾接過,上面的紙條上只有濃重的一點,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辰不止一個身份,她好像大意了,明明發現了辰似乎有點百毒不侵,但為什麼還能相信他會被鳩殺於皇宮。
既然他不是真的辰,穆簾絲毫沒有應對他的心情,她傷心了,她對他這麼掏心掏肺,而他連告別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走了,黑夜,凌安國駐紮的隊伍裡一個信鴿被放出。
凌安國的車隊一路上走走停停,穆簾的馬車裡收集了一大堆各類民間特色,化悲憤為力量,穆簾帶著四個丫鬟每到一個地方便瘋狂的買買買,最後還是禮部尚書看不下去了,這位貴郡主也太能花銀子了,他們的馬車裡快要裝不下了,還買,穆簾看著幾馬車的東西心滿意足的笑了,回頭找凌耀辰報賬,誰讓他不告而別的,氣死她了。
早已遠在千里之外的凌耀辰從一隻信鴿上面取下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郡主已知,李代桃僵,片刻,男子手中的紙片化成碎末落到地上。
凌安國的車隊整整行走了半個多月,終於來到了東栩國國的國界,一行人直接住到了驛站,為了他們的安全,所有人被東栩國層層保護,穆簾也出不去,只能繼續做她的閨閣女子,讀書,彈琴,畫畫,偶爾會想一想,辰下次會是怎麼出現在她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