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度看了看這隻巨大的死蠍子,沒有說話,而是圍著蠍子轉起圈來,一面轉一面唸唸有詞,梁墨知道,這是普度在實施法術。
果然,只見蠍子突然開始變小,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原始大小,而且,它竟還活動了起來。
“快,抓住它!”普度急忙說。
梁墨抓住了蠍子,普度早也把壁虎準備好了,至此,“五毒”已齊,接下來,就要看普度的了。
“普度師傅,你還行嗎?你這傷......”梁墨低聲問了一句。
普度笑了笑:“皮肉之傷不足掛齒,去,拿一個罈子來。”
片刻之後,梁墨取來了罈子,普度便立刻把這五隻毒蟲全部倒進了罈子中。
五隻種類不同的毒蟲同時相遇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內,它們彼此頓時高度警覺起來,各自都把對方當成了死敵。
梁墨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出於好奇,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罈子裡的五隻毒蟲,任憑它們自相殘殺。
梁墨正看得入神,普度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梁墨,你知道嗎,這‘五毒降頭’在落降的時候,有兩種不同的方式。”
“哦?什麼方式?”梁墨說著就轉向了普度。
普度朝罈子裡看了看,接著說:“一種是‘生降’,一種是‘死降’。”
梁墨笑了笑,忽地笑著說:“這麼說,對我以毒攻毒所採用的落降方式一定就是‘生降’咯!”
普度搖了搖頭:“不,恰恰相反!”
梁墨不禁一驚:“什麼?要給我落‘死降’?”
“正是!”
“可......可......”梁墨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普度當然明白梁墨的擔心,於是接著又說:“梁墨,你放心,這兩種方式與你所想的有所不同,並不是‘生降’就能叫人生,‘死降’就能叫人死。”
“那是什麼?”梁墨脫口而出。
普度笑了笑,說:“雖然落降方式不同,但其結果卻完全一樣,那就是叫人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那豈不......”梁墨已不敢說下去。
“放心吧,我早已說過,這是以毒攻毒,你不會有事的!”
梁墨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嗯。”
接著,普度為了消除梁墨的疑慮和擔憂,就又給他詳細地說起了“生降”與“死降”的區別。
原來,“生降”絕不是在落降之後,還可以讓人生,這只不過是落降的一種操作方法而已。
“生降”的這種方法是將這些毒蟲置於密閉的容器內,再配合對方的生辰八字唸咒,最後將這些已被施加了巫術的毒蟲藏匿於受害者的家中,只待降頭師做法,這些毒蟲便可以自行爬出容器,找到受害者,將其咬死。
而至於“死降”,其實說的是“毒蟲的死”,降頭師把經過自相殘殺而死的毒蟲晾乾、研磨成粉,然後再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語,最後便可混入食物中給受害者落降了。
不管是採用“生降”還是“死降”,這種“五毒降頭”在落降之後的發作時間是並不確定的,它視降頭師所念的咒語而定,有些會立刻發作,有些則會在兩、三年後發作。
不過,無論發作時間的長短,但只要一發作,中降人必定痛苦萬分、死狀悽慘,叫人不忍直視。
關於“生降”和“死降”的不同,普度講完了,再看看罈子裡的毒蟲,此時只剩下了蠍子和毒蛇尚能夠活動,其餘三隻全都遍體鱗傷,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