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夥子的通話,開的是公放,這是為了讓布丁也能聽見,好幫著參謀參謀。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布丁凝重的對我說:“光是聽老夥子說話就知道他脾氣比老呂躁多了,從良洗白了這麼多年,身上那股子江湖痞氣還是濃的嗆鼻子。”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心中又怎能不知道這老夥子難搞呢。布丁問我:“三天後你跟老夥子見面,可人家已經明確說了不會幫我們找活死人玉,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布丁,你以為我來找老夥子會沒有任何準備嗎?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付老夥子這種人,你根本不能客氣,必須要比他更混蛋才行!”
布丁驚喜道:“你有何妙招?”
我呵呵一笑,卻笑的冰冷如霜。
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古怪的“信封”遞給布丁看。
布丁見狀,詫異道:“兩封信?”
我笑道:“這不是兩封信,而是兩杯酒!”
布丁更聽不明白了,呆頭呆腦的問:“兩杯酒?”
我說:“對,一杯是敬酒,一杯是罰酒,就看他老夥子喝哪杯了!”
我說完開啟其中一封,從裡面抽出來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那卡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一層層如夢如幻的閃光,照的整個朝陽區都金碧輝煌!更是刺的布丁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見那卡片上赫然醒目的寫著一行大字:“百花浴場998冰火毒龍套餐VIP卡!”
寒風中,我像個偉人般淡淡一笑。這一笑,彷彿看透了世間萬物,然而“大道至簡”的真理了然於心,我點燃了一根憂鬱的哈德門,眼色一狠,隨後單手一舞,再次開啟了另外一封信!只見那封信中有張紙,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舉報信”。
布丁開啟信,細細看了一遍,臉卻越看越黑。因為信中記載了老夥子的種種惡行,包括他何年何月在哪個會所洗的花澡,還有當年在南京搞假文物賣給洋人,別人打架他在旁邊撿人家兜裡掉出來的糧票等等。甚至連盧龍古墓的事都寫了,反正這封信就抱著一個態度:你不幫我,那咱們就一起死!
這就是我的“敬酒”和“罰酒”,就看你老夥子這麼選了。布丁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已經快笑抽了筋,對我豎起大拇指道:“行,這招準行。”
從北京到秦皇島非常近,既然老夥子說三天之後見面,那我也不急著現在就去,反正時間還早,可以趁此把其他事先辦一辦。於是我跟布丁打了一輛滴滴車,直奔了北京第二人民醫院。因為老呂的小孫女就在這裡。
我們抵達了醫院之後,先在門口的小超市裡買了鮮花,牛奶,水果等看望病人的常規禮物。買完之後,我和布丁拎著大包小包,直奔了住院部的諮詢臺。
我記得老呂的小孫女叫呂佩雅,於是就跟諮詢臺的護士打聽這個人,穿著制服的小護士很熱心的幫我查,然後告訴我呂佩雅住在17樓的1703號病房。
我到了17樓,很快就找到了這位傳說級的絕世美女所住的1703號病房。進屋之前,我讓布丁在門口等我一會,我要去上個廁所,接著我就跑到了衛生間。
其實我並不是尿急,而是即將要見到我未來的老婆,心裡頭那叫一個忐忑不安。所以我趕緊跑到衛生間整理了一下妝容。這種事說白了就是第一印象,第一眼瞧著好,那這事兒就能成。第一眼炸了,那就全炸了。後邊除非你能拍出一部韓劇,否則就別想著翻盤了。
我瞧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看越覺得上火,怎麼他孃的這麼醜啊?這沒道理啊!上帝造我的時候就不能把我鼻子弄高點嗎?給我個雙眼皮也成啊!我這張臉說白了不就是個簡易版的人類嗎?除此之外一點特色也沒有啊。
得了得了。
現在沒時間給我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