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變的不可理喻起來,明明是自己佔理的事兒,怎麼到了宮重老匹夫這裡,我就沒有理了?
我又想暴揍宮重了,如果能打的贏的話。
場面一度極為尷尬。
我忽然想明白了,自己這是在彆扭個什麼勁兒啊?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刻的宮重掌控著我的生死,可不就是他咋說我咋辦嗎?難不成,為了這點破事不要小命嗎?人生除了生死就沒有大事。
想到這裡,憋屈感一掃而空。
能用錢買回來人命,這交易還是自家佔便宜,只要青山在,咱就不怕沒材燒。
我忽然扭頭看向莫棄燒,因為,忽然想起了點兒什麼?
“咦,度哥,你幹嘛這樣看我?我沒拿你的一千萬。”
莫棄燒被我看的手足無措起來。
“嘿嘿,棄燒老弟,你別想那麼多,我是個笑看天地、視名利如浮雲的人,你怎麼想我呢?”
我笑著和莫棄燒說話,莫棄燒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我,下意識的再度後退好幾步。
在場之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不明白我在發什麼瘋?
發什麼瘋?當然是想到如何填補虧空了。
莫棄燒的書包裡,還有得自於風水環動千葬局的通用型黃符呢,其中還有奇妙的隱身符,這玩意在方外等同貨幣使用,可以想象,若是投進本地的法師市場,會掀起多大風浪?
法師之中不乏鉅富之輩,一旦得知訊息,怕不是蜂擁而來?
到時候,原價一萬塊的黃符,有沒有可能炒出數倍甚至十幾倍的價格呢?
不是不可能的,只要用心運作,就有可能實現,那麼,多少能填補些損失吧?哪怕弄回來幾百萬,也夠我零花了。
一念及此,我哈哈笑著對宮重說:“您老說的極是,即便犀牛青銅轉手,其實也是您老的功勞,裡面不過是我的九百九十九萬本錢罷了,轉到魚茹那裡天經地義,她可是我的未婚妻,錢不給她保管給誰保管?就這樣辦了!”
我豪氣干雲的一揮手。
“噶?”
宮重和寧魚茹都呆滯的看向我,就差直接問:“你小子腦袋進水了吧?”
二千金抱著手辦過來,輕輕扯扯我的衣襟,小聲說:“小度,你是不是瘋了?”
“哎呀,不說這個了,都是些身外之物,小事。那個,宮老,時間可不早了,再拖下去,我的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您老趕快做法吧,我得從這勞什子的木頭人裡出去。”
我提醒了一聲。
“哦?對頭,不能耽擱了,小茹,你們將那水缸搬過來。”
宮重一拍腦門,這才想到正事。
“是。”寧魚茹眼神複雜的掃了我一眼,就和血竹桃合力將牆角的大水缸搬了過來。
其他人將地上的紙件兒挪到一旁,清出了更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