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說其中之一就是神秘莫測的邪道法師斜陽居士,那麼,我如何會升起淡淡的熟悉感呢?以往,和斜陽居士沒有見過面吧?再說,還有一個人是誰?”
我眼神落到兩個黑袍神秘人中身材比較瘦小那人的背影上,眼角掠過發似錦等陰靈高手,忽心頭一跳。
“養鬼的女法師?我熟悉的人?莫非是姜照?”
這個念頭一彈出來,就無法遏制了。
畢竟,我親眼看到宿敵姜照潛入夜山閣法陣之內的,還是我方給開道的呢。
“難道,姜照來此不是撿漏的,而是說,她早就和神秘的斜陽居士混到一處去了?他倆合夥佈局了這裡的陷阱?”
這想法讓我心頭髮寒。
若是真的,姜照的惡毒程度可就再度重新整理了我對她的印象。
諸多猜測在腦中一一劃過,我勉強收回思緒,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一點動靜不敢發出。
不管是怎樣的猜測,都需要事實來佐證,此刻胡思亂想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讓先入為主的觀念干擾了判斷,誰說養鬼的女法師就一定是姜照呢?可不能隨意下結論。
驢子和二千金和我一個樣兒,宛似變身化石,都大睜著好奇雙眼,死死盯住墨綠怪獸雕像那邊。
那邊似在進行什麼儀式。
只見那兩個領頭叩拜的神秘人忽然起身,身材較為高大的傢伙戴著的面具很有特點,赫然是夜遊神面具。
之所以一眼認出來,是因為我見過夜遊神,這張面具製作的很相似,打眼看去,就是夜遊神的那張臉。
我心頭疑竇叢生:“看來,這神秘的傢伙見過地府的夜遊神,不然的話,如何會仿照的這樣相像呢?”
相比之下,身材矮小的神秘黑袍人戴著的面具只是最普通的白麵具,滿大街都能買到的那種,無非是繪製了法陣其上,以作窺探隔絕。
夜遊神面具人手一抬,就有兩個跪在那裡的紫衣人被吸到手掌之中,他倆一聲不出,在此人手中宛似小雞仔般老實,但我還是看到他倆簌簌發抖起來。
只聽神秘人念動古怪咒語,卻‘咔咔’兩聲掐斷了兩個紫衣人的脖頸。
真的是斷了,兩顆頭顱滾落下來,熱血噴濺,神秘人隨手將兩具無頭屍身扔到怪獸雕像之前。
“這是,血祭!”
我和驢子他們立馬看明白了,心頭湧動憤怒。
血祭是非常殘忍、極不仁道的邪道儀式,多數用於祭獻魔神,換取邪門力量。
殺生祭獻的越多,得到的邪惡力量就越大,因其有傷天和,早就被方外正邪兩道禁止了,和生魂煉器手段一樣,都是一經發現就會被天下群起而攻之的超級惡事!
沒有想到,竟然在綠墨城中看到如此殘酷的一幕?
我的拳頭都握緊了,不管對方是誰,都有上前斬妖除魔的衝動。
“不要妄動,這兩人,我們一個都惹不起。他們收斂了氣息波動,但本老爺感應敏銳,確認,他們至少都是通天中期道行的,甚至,更高。”
驢子一番傳音過來,宛似好幾桶冰水澆到頭上,霎間就將我的衝動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