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魔崽子陰謀算計害人!讓你們嚐嚐老叫花的厲害。”一道人影陡然出現在水晶球之上,抬手一枚雷火神雷扔了出去。
猛聽毒龍尊者道:“叫花子凌渾,大家留神,快拿奸細!”手揚處,隨手便有一枝飛叉,夾著一團煙火往晶球上的花子飛去。尚和陽首先覺察不好,一面晃動魔火金幢,祭起熊熊魔火迎敵。
就在這一眨眼的當兒,晶球上面忽然一聲大爆炸過去,眾人耳旁只聽一陣哈哈大笑之聲。敵人未容法寶近身,早化成一道匹練般的金光,沖霄飛去。毒龍尊者同尚和陽二人不暇再顧別的,連忙升空追趕時,那道金光只在雲中一閃,便不見蹤跡。
知道追趕不上,只得收了法寶回來。進殿一看,那個晶球業已震成了千百碎塊,飛散滿殿。
幾個弟子當中有那防備不及的,被碎晶打了個頭破血出。白白傷了一件寶貝,敵人虛實連一半也未看出。
“看看都看到了誰?”毒龍尊者冷著臉說道;“酒劍仙、怪叫花凌渾、終南三煞商祝、大方真人乙休。居然聚集了四大高手,你們自己說說能打得過哪個?”
“大方真人乙休自被群仙封印之後,領悟一元妙用,成就不死之身,一身太清紫薇推衍術法,天下馳名。老叫花能夠躲在這裡恐怕就是乙休算到咱們在算計他們。”
“那商祝也是成名幾百年的老東西,那一脈五行術法冠絕天下,乃是旁門證道法門之一。”
“那酒劍仙赤手空拳打的尚道友沒命逃竄。那怪叫花若是尚道友寶物齊全的時候還能鬥一鬥,現在這般四大高手齊聚,怎麼鬥得過!”
一番話說得尚和陽、綠袍老祖、雪山老魅眉頭緊皺,心中不喜。
“老毒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駝子自號是煉成不死之身,誰能作證,祖師我還煉成第二元神,小成不死之身,又差了他分毫?待到佈下四八離魂陣後,本祖師對付那老駝子。”綠袍老祖曬然說道;“正要讓他看看我這百毒七寶的厲害!”
“那酒劍仙赤手空拳,不若就交給我來對付,我這一身寒氣,觸之冰封,最不怕的就是肉身強橫的高手。”雪山老魅獠牙一咧,笑著說道;
“雪山道友不要
大意,那人自號酒劍仙,卻赤手空拳對敵,只能是老尚尚且不值得他出劍。萬萬不可大意。”毒龍尊者沉聲說道;
“老毒蟲,你何必一直揭老祖的傷疤。那賊子確實厲害,但我這魔火金幢又豈是吃素的,若有飛劍襲來,被我這魔火一煉,就是廢鐵。那人修為眼力俱是絕頂,明知如此,才不出劍,豈有老祖不值得出劍一說。”五鬼天王尚和陽一頭紅毛炸起,怒聲說道;
“那老叫花子老祖擋了,就算失了白骨鎖心錘,但我不信在四八離魂陣的加持之下,那老花子他能破得了我這魔火金幢!”
“好,就這麼定了,那終南三煞商祝就交由本座對付。”毒龍尊者立即拍板說道。
……
蒼莽山惡鬼峽,許仕林與大方真人乙休、終南三煞商祝正在閒聊;
“沒想到,乙休道友居然是合沙道長的師侄,如此一來,商祝道友和乙休道友也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在下得了合沙道長的傳承,真要輪起來,還得叫道友一聲師兄呢!”許仕林推杯換盞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自然如此!”商祝笑著說道;“乙休乃是我的師兄,否則哪有那麼好說話,說是去紫雲宮,二話不說直接便隨著去了紫雲宮。即便是樹敵也在所不惜。”
“倒是凌渾道友,此去已經一日之久,還不見迴轉。”
“許道友且放寬心,老花子一身本事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一身藏形匿氣的功夫更是天下無雙。若是他不想,就算站在那老魔面前,都不見得能夠發現。”商祝飲著酒,突然抬頭向著西方一望,只見一道金光落地,一花子直接坐在石臺上,舉起酒罈喝了個痛快。
“果然不出乙休道友所料,那五鬼天王尚和陽找了西方魔教教主毒龍尊者、大雪山雪山老魅、百蠻山陰風洞綠袍老祖,四個老魔意圖佈下四八離魂陣,意圖將許道友煉死在魔陣當中。”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水;“我到時,恰逢毒龍尊者用水晶球觀察我等虛實,老花子直接給了他們一枚太乙神雷,炸了他的水晶寶珠,看著這四個老魔在屁股後頭吃灰,真是痛快。”
“四八離魂陣?不是四離八魂陣”許仕林眉毛微微一挑;“這陣法我曾在青螺魔宮見過,那魏楓娘夥
同八大弟子用這四八離魂陣煉我,只是人手不夠,只布成的外四門,連八門都未曾湊齊,內四門更不用說。不過威力尚可,不算多難。”
“青螺谷魏楓娘,”怪叫花凌渾挑挑眉毛;“那魏楓娘正是毒龍尊者的姘頭,這四八離魂陣正是毒龍尊者一脈鎮派的法門,魏楓娘學了不過皮毛,在魏楓娘手中和在毒龍尊者手中,威力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四大地仙組成的大陣,威力絕對非同凡響,不可小看。”
“四八離魂陣!”乙休微微沉吟;“破此陣對我等不難,就怕這幾個老魔因為我等四人在這裡,不敢過來。難得這幾個老傢伙聚在一起。若是能一併除了也算是一件功德。”
“許兄,老叫花,不若我、老叫花與師兄先回去,老叫花走遠之後,便藏匿身形回到這裡,待四魔來了之後,我二人再來支援。”商祝輕聲說道;“只是如此,許兄和老叫花要冒些險。四八離魂陣,咱們四人分擔之下還好說,若是二人,每人應付兩個老魔,可是有些危險。”
“舍不著孩子套不找狼,老花子自信抗個個把時辰不是問題,不知道許道友怎麼樣!”凌渾將眼光放在許士林身上。
許士林拎起酒罈仰頭灌了一口說道;“我不怕他們來,也不怕他們聯手,只是我怕打殺了他們,老天爺不饒我。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剛出關殺了個淫.婦九尾天狐柳燕娘,結果差點兒捱了天誅,殺一個朱缺,遭了一陣天打雷劈,好不容易平息千里災劫,才漸漸平復,這四個老魔氣數未盡,若是斬了這四個老魔,挨幾下天誅,有些太不值得。”
此言一出,怪叫花、乙休心中都有些震動,捱過天誅,將天打雷劈試做等閒。這許道友,是個狠人。
“許道友放心,這除魔之事由咱們四個做下,氣數反噬自然由我四人承擔,那幾個老魔除了雪山老魅窩在大雪山不入中土之外,剩下的魔頭那個不是殺人練功,吃人喝血,一身罪業,如山如海,殺之雖有氣數反噬,但是同樣功德無量。若是許師弟下不去手,老駝子代勞便是。”乙休臉色一正,曬然說道;
“老駝子自突破群仙封印山下三十載,將一挺拔的身子壓成駝子,領悟一元妙用,不死之身,就是不怕天機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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