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林站在那裡,僅僅是雙眼一咪,便如同大日恆天,散發出無盡的威懾力。
時至如今,他早已經不是剛出爐的菜鳥,鄉試中的搏殺,高手的圍殺,五千軍馬的搏殺,葫蘆島的搏殺,天空中應付烈焰鐵喙鳥的搏殺,死傷在他手中的生靈,何止十萬計?
他那氣海中半海的元氣還不是從一個個屍骨上煉出來的。
如今氣勢勃發,籠罩之下,什麼青城的後起之秀,在這裡算什麼東西。
為首的師兄手中長劍出鞘,刷的一聲刺穿自己左大腿,面色煞白一瘸一拐的走出來,身形顫巍巍的走到許仕林前方十米的距離。
“是我有眼無珠,妄自挑釁,在下斷鴻子,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還請李兄能夠饒過我這幾個不懂事兒的師弟!”刷的一下子將腿上的長劍拔出,單膝跪地。
“還請先生,饒我這些不懂事的師弟一命!”
“為了他們?”許仕林掃了一眼在他的氣勢之下瑟瑟發抖的四人,俯視著斷鴻子淡淡的問道。
“是,還請先生饒我這些不懂事的師弟一命!”斷鴻子低著頭,沉聲道;
“不夠,你說過,女孩子落入你們手中,會是什麼後果!”許仕林淡淡的搖搖頭。
唰的一聲,斷鴻子直接揮劍將自己左臂斬了下來。把劍插在地上,將左臂放在膝前;“求先生,饒過我這些不懂事的師弟一命!”
“本來以我的性格,出手了就要做絕,斬草就要除根,但是你,你的義氣讓我下不去手。”許仕林負手說道;“走吧,以後有什麼手段,儘管施展,儘管來找我報復,只是下次,我不會再有心軟的時候。”
“同樣都是先天,他怎麼會強到這種程度。”不知道已經逃了多遠,齊麻子揹著斷鴻子,低聲說道;“僅僅是氣勢,就讓我感覺好像在面對蠻荒巨獸一般,連腿都是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麻麻麻子哥,等等我,我褲子有點溼,走不快!”陳小兔拖著溼噠噠的褲子,哆哆嗦嗦的說道;“這次要不是斷師兄反應快,咱們全全全都得完蛋。”
“師兄,你現在咋樣,還行不?不行我再放點兒血!”陳小兔拿著匕首又要在胳膊上割一刀。
“不用,再放血你也撐不住。”斷鴻子搖搖頭,將斷臂摁在介面上,“用你的血,把手臂接上,就已經不錯了,起碼小半年不能妄動。石頭咋樣?”
“師兄放心,喝了我的血,傷勢已經穩住了,就是渾身骨頭斷了十幾根,想動手起碼也得躺一個月。”陳小兔低聲說道;
“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今天遇到的是個活閻王啊。”斷鴻子深吸一口氣,慘白的臉色也紅潤了些。
“可是我已經給宗門傳信了,就怕宗門和他們衝突起來。”陳小兔說道;“當時我太害怕。直接嚇尿了,忍不住就發了一章求救符。”
“發的什麼內容?”斷鴻子臉色一肅。
“就是把那個活閻王的模樣發過去了,當時我沒敢出聲!”
“抓緊再發一個,就說那是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讓他們不用來了!”
“我知道了,師兄!”
……
“林哥哥,好厲害,瞪了瞪眼他們就都嚇趴下了!”王蓬絮啪嘰一顆玲瓏,啪嘰一顆玲瓏吃著說道;“想搶我們玲瓏,活該捱揍。煌哥哥,玲瓏好好吃哦!”
“不過說起來,那個做師兄的到真是個漢子,”南宮煌忍不住嘆道;“能夠為師弟做到如此程度,真的很少見。我敬他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