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妮兒和洪山一起來的。
他們坐在草地上,一起看舞臺上樂隊調音。
江陽又看了看他身後,“尹向呢?”
石頭前段時間把尹向招進來當吉他手了,江陽還以為他會和尹向一起來呢。
石頭:“不行啊,整天爛醉如泥。上次——”
就江陽在公交車上遇見尹向那次,他還把吉他給丟了。
“還走不出來了。”
經紀人莊齊都束手無策,因為每次想來點心理學小技巧的時候,尹向不是在醉的路上,就已經醉了,心理學不醒酒啊。
文妮兒:“等時間吧。”
就在這時,老張走過來。
洪山和文妮兒都認識他,但還是觀察半天才認出來,“老張,你長頭髮呢!”
當初,老張最得意的就是他那一頭的長髮,認為特別有搖滾範兒。
“怪麻煩的,就剪了。”
老張坐下來。
“江陽。”
石頭向老張介紹,老張點下頭。
然後,石頭他們跟老張聊起來,聊的左右不過以前樂隊和現在樂隊的事兒。
江陽聽得不是很感興趣,就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至於超市老闆。
他對搖滾圈裡這些事兒聽得津津有味。
他心裡還隱隱的自豪,為他是樂隊一員,是圈子中的一員而驕傲。因為他對這個圈子有一種歸屬感,這是一種被溫暖的感覺,一段被人善待的記憶,還有一種生命跳躍的活力。
不止。
他在成為樂隊成員以後,身份還迎來了轉變。
他兒子長大了,有些看不起爸爸了,覺得他爸爸再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人。有時候說個新潮的事兒,兒子習慣性的糾正他爸,或者覺得老爸太古板了,跟不上潮流了。
但現在——
每每他演出回去的時候,他兒子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就等他多說一說演出的見聞,目光裡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好厲害”“好酷”的目光,大大滿足了他當爸的自尊心。
真好。
所以——
在聽得津津有味兒的間隙,超市老闆把揹包裡零食和水倒在江陽面前,招呼大家一起吃喝,這樣聊天、玩遊戲才愜意。
這確實愜意,都快趕上野營了。
“就是沒可樂。”
江陽滴咕一句,沒可樂的野營是沒有靈魂的。
老張:“我包裡有一瓶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