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暫時不想動了。
另一個地方卻想起了江陽,那就是江陽把《受戒》投稿的純文學雜誌《秋實》。
不同於科幻雜誌的半月刊,文學雜誌《秋實》是雙月刊,也就是兩個月發一期,而且作為國內純文學殿堂級刊物,它的選稿很嚴格,編輯甚至都是文壇大佬,即便不是,老編輯挖掘過的作者,不是國際文學大獎的有力爭奪者,就是上過教材的大佬。
溫學就是編輯之一。
當然。
溫學還遠達不到上面老編輯的成就。
作為編輯部裡的中年編輯,他挖掘出的作者還處於新生代和中生代,正是出成績,或者已經小有名氣了,但還是浮名的時候。溫學的夢想就是挖掘出一個文壇大佬。
他也一直為之而努力。
不過。
他最近幾天有點兒力不從心。
他的老母親因為家族遺傳的緣故,眼底黃斑病變,視力下降的厲害,現在視力至多三米,溫學為了給母親看病,又查資料,又請假帶母親去看病,身心俱疲。
現在病情算是穩住了。
溫學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地鐵上,順手刷了一下手機,想看一下關注的作家們的動態。
然後,他就刷到一則盲人相關的新聞。
溫學:……
這該死的大資料。
溫學剛要刷走,忽看到了江陽的名字。
“嗯?”
溫學奇怪。
江陽怎麼跟盲人扯上關係了。
溫學認識江陽。
雖然江洋暫時只是在型別文學的圈子裡翻雲覆雨,但圈子就那麼大,溫學想不認知道都難,更何況,誰還沒有個不堪回首的青蔥歲月呢。
十年前。
也就是溫學還在讀研的時候,十五歲的李魚剛出道。當時,溫學在追一個姑娘,他聽說這姑娘喜歡李魚,就砸重金買了兩張演唱會門票,帶著姑娘一起去了李魚演唱會。
然後——
溫學至今記得演唱會的畫面,李魚站在舞臺上,漫天手機的燈光化作星光溫柔以待,所有目光聚焦於她,她身上仿若有光,站在舞臺上美的讓人窒息,讓人瘋狂心動,讓人聽歌淪陷,讓人恨不得間就停留在那一天,要人命的感覺。
那畫面在溫學的記憶裡至今都不褪色。
從那以後,溫學就成了李魚的粉絲,甚至在網上那場演唱會影片的彈幕上,別人刷“以後不知道便宜哪個傻小子”的時候,他回答:“打小我就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