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天晴了。
張教授早早起床,簡單做了個早飯以後,調了會兒無線電,待太陽昇起來以後,他穿上老伴在世時給他買的羽絨服出了門,在樓道碰見了李清寧的老師。
他打了個招呼以後下樓了。
樓下的積雪已經打掃了,張教授慢悠悠的穿過小區和校園,到了校外馬路上。
曾給江陽免費理髮大爺已經出攤了。
張教授轉悠過去,跟理髮大爺打個招呼以後,坐在旁邊準備的板凳上。理髮大爺這會兒沒顧客理髮,就拿過旁邊的畫在木板上的棋盤,又從工具箱裡拿出象棋,對弈起來。
上次。
江陽理髮的時候下雨,他們著急回去,把理髮大爺的理髮圍布帶回去了。
張教授第二天來還理髮圍布。
理髮大爺閒著也是閒著,正好他又對江陽前一天講的故事感興趣,倆人不免聊了一會兒,聊成了朋友,從那以後,下雨下雪之外,張教授每天都會過來坐一坐,解解悶。
不一會兒。
老馮頭也倒揹著手轉悠過來了,在旁邊看他們下棋,時不時地指點一番。
最後——
張教授輸了。
老馮頭指著他:“你呀你呀,就不聽我的,你聽我的早贏了。”
張教授:“你這人,還真就立於不敗之地!幫我下完幫他下,你擱這兒左右互搏呢。”
張教授可記得老馮頭指導他馬走的那一步呢。
他聽老馮頭的話,來了一招連環馬!
老馮頭轉頭幫理髮大爺出主意,一招一石二鳥,把他的馬給吃了。
“就這殘局,我要有個馬,我至於輸?”
張教授很是不服氣。
“你別怪我啊。”
老馮頭一臉無辜,“我什麼時候讓你連環馬了?我忘了。”
張教授:“嘿,你這健忘症——”
無敵了!
他們再擺棋。
老馮頭:“哎,老張,江陽這周去你那兒沒有?”
“去了。”
張教授把馬擺上。
雖然,李清寧已經把《梁祝》改為了小提琴協奏曲,這些天不用必須到老師這兒了,但李清寧每週在學校還有聲樂課,來保證自己科學發聲,養成良好的發聲習慣,所以每次還會帶江陽到學校,給張教授講上一段《三體》,讓張教授不至於那麼悶。
然後——
理髮大爺和老馮頭當時也聽到故事了,他們正靜待後續呢。
所以。
在上週江陽給張教授講了以後,張教授就在這兒複述了一遍。
現在。
又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