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如夢如幻,似真似假,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一切都是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權力,而迷惑眾生的藉口,當然世人一旦嚐到了甜頭,就很容易地在這塵世間迷失了方向,
隨之而來的是不安、迷惑、彷徨、痛苦與在這泥地中苦苦掙扎,不意外的說大多數的人就會自此沉淪在迷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更像是現在的高晚悅!
“可此時,我依舊是看山是山…”高晚悅收回自己的目光,也只是雲淡風輕的看向遠處,因著現在經歷了這麼多的風浪以及打擊,或許什麼事情都看淡了,都是在這一夜之間全部看淡起來,什麼也都不重要了。
“或許是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吧?”他明亮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女子,嘴角帶著微笑,或許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他永遠都沒有辦法生氣與動怒,也只願意讓她做她自己,成全她想要做的一切,自己就會感覺到幸福。
可是,有那一天開始,他發現若是她真的離自己而去了,自己的生活又會恢復到從前那樣,黯淡無光的日子,她似乎就是自己孤寂生活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自己未來的路,每次想到她的時候,嘴角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微笑,對未來有著憧憬,可是她卻變得不一樣了。
“我…應該…知道的吧?”高晚悅也是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知道,可是她現在心中所想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可是卻一直因著試婚宮女的事情彆扭著,
可是她也是在心裡深深的相信他不會這樣被判死刑,可是卻無法能說服自己,這件事真的沒有發生,如果自己內心深處最期盼的事情,是真的該多好?自從從大魏回來,她想要的不過就是安幼厥罷了,什麼皇權也不能與他相比!
可能對於之前的事情,一直是自己太過於獨斷專行,而忽視了他的感受,什麼都是跟著自己的脾氣走,而忘記了應該詢問他的感受,他也是一直包容著自己的任性與脾氣,沒有多說
什麼,或許他是一個不願意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只是默默的將一切做好,而不多說什麼,更像是一個行動派的做法。
“幼厥,我…”高晚悅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袖口,卻始終在壓抑著自己,不敢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這時太極殿的大門被從裡面推開,桓鴆一襲紫衣的走了出來,看到他的出現兩個人表達的感情卻是不一樣,高晚悅更多的是緊張,試探性的看著安幼厥的表情,可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自己的心裡還是在意著他的想法,畢竟在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有些不妥,更何況自己剛才為了,擺脫這尷尬,更是將太極殿的門關了起來,不讓桓鴆出來,也不讓安幼厥進去,這樣多此一舉更顯得尷尬了。
而安幼厥泰然自若的看著桓鴆,桓鴆依舊如從前一般,無論身處何地都是這般和顏悅色,溫潤如玉的樣子,他走了出來風度翩翩,笑著對高晚悅說道:“長公主殿下,其實您誤解駙馬了,他與紅綃當真什麼事都沒有,那紅綃非完璧之身在這宮中,您應該能想到是誰做的!”
其實宮女的事情有許多都是無法言說的,而她們在這宮中,也很難與其他人接觸,而這後宮中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陛下了,所以這一切難道說是陛下的事情了?
桓鴆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講著這件事情,一句話帶過,自己也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這太極殿,背對著這二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他曾經想著借這件事情,而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看著他們之間仍是有情卻彼此難過的心情,也不忍再隱瞞下去了,本想著藉此事,來激發高晚悅斷情,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沒有一點改變,依舊在感情上也就是處事優柔寡斷,所以索性做個好人吧,能成全他們也算是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幼厥…”高晚悅面對著安幼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覺得羞愧難當,畢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切都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就片面的相信別人的想法,看到既定的事實就這樣深信不疑,而完全不顧他的解釋,或許現在自己多說些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對於安幼厥來說,自己一直是虧欠著他的。
可就正在自己舉足無措的時候,安幼厥卻突然保住了高晚悅,他身上淡淡的皂角的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一瞬之間與他曾經美好的記憶全部湧起,原來他們也是可以如此美好的生活著,都是因為自己的任性與驕縱才成了如今的模樣,錯過了這麼久,也沒有辦法彌補已經消失的時光。
她始終欠他一句抱歉,可這幾個字卻如鯁在喉什麼也說不出來,也只是流著淚緊緊的抱著他,就這樣兩個人都緊緊的抱著對方生
怕,一不小心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悄然溜走。
“晚晚,你不要哭,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哭了!”安幼厥雖然嘴上安慰著她,不讓她哭可自己他眼睛裡卻閃著淚光,淚水順著臉頰緩緩低落,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懦弱的哭泣起來,就像能想到這世界會有一個女子讓他如此難以釋懷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