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湛弟別忘了這裡是哪裡!”高演依舊是站的筆直,對著身旁的高湛說道,嘴角露出爽朗的笑容。
這裡是皇宮,不管你有多大的野心都不能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因為這裡有很多雙眼睛在暗中或者明地裡觀察著你,所以隱藏心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得人心才是更古不變的道理。
在這亂世之中,唯有施行仁政,君主得人心,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推翻君主政權的例子,比比皆是,更是千古流傳一句話:未聞弒君,只聞誅桀。
其實高家的政權已經風雨飄搖了起來,齊國已經有諸多的人不滿,所以繼續讓高洋,這般肆無忌憚的下去,必然會激起民憤,到那時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的掌控著政權,到那時與其讓大權旁落,再有後繼新人,學著高洋要是再度推翻政權,倒不如現在從霍根上剷除掉那源頭,提早的進行更新換代。
“演兄長還是儘早打算的為好,那高晚悅並不是什麼擅茬,若是讓她現在回到宮中,定是會想方設法的掀起大浪,到那時兩軍對峙就真的不好辦了。”
高湛看上去情緒很激動,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隱藏自己的那見不得人的交易,也不知道為何總是針對這樣一個女子,或許這世間本就對女子,沾染朝政是不能理解的吧。
他們就是看不得女人得勢,說到底不過是自己的小心眼兒作祟,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呢?嫉妒會使人的面目變得醜陋,思想變得扭曲,道路變得狹窄,慢慢的走到盡頭。
“湛弟,你可是在背後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她如何傷成這樣的?可是你派人做的?”高演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皺著眉頭看著他。
平日裡的高晚悅,一身盛裝,舉止端莊,優雅從容,絕對不會成為如此的狼狽模樣,那本就齊腰的長髮,現在已經短到齊肩,而且長度不一,看著毛躁,更像是被利器割傷的,一個女子要經歷這麼多事情,當真讓人覺得有點心痛。
“兄長何出此言啊…?”高湛突然沒有了剛才的那樣氣勢變得畏畏縮縮,躲躲閃閃,“她那樣手段毒辣,想要害她人,數不勝數,又怎麼會一定就是我做的!”
“說到底她都是我們的小妹,到底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得的特別不好看,況且不管怎樣都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女子!”
他從來都不主張奪權,用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凡事都應該放在明面上解決,若是說不通的話那就用武力解決,看看到底哪方面才能更得人心。
高晚悅提起這礙事的長裙在宮道上頭也不回答的奔跑著,憤恨的看著這宮裡的一切,只恨自己不是個男子,不理會旁邊的宮女或者路過的後宮嬪妃,她們
的目光也不朝著自己這邊看一眼,更像是別有目的,
鮮活大膽的慾望在顧盼流輝間閃爍,當然是最有野心的女人才是主動的,她們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甚至是不惜偽裝成各種模樣,但是現在高晚悅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偽裝,更像是被赤條條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或溫婉善良,或妖嬈嫵媚,但都是忘卻了最本初的自己,失去了本心就會在這塵世間迷失,其實男人與女人一樣,都會為了追名逐利之中,丟失最重要的東西。
在這宮中,繁花一樣的女子,他們每個人,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生活的人存在的意義,但是對於那些可憐的女人,她自問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可是對於這種飛揚跋扈,不像別人放在眼裡的女人不必憐惜,這樣的女人一朝得勢,便會將他人踩在腳下。
這怕是宮中所有女子的命運,但是仍有許多人不屑於做這樣的事,她們與人友好,只求平平安安的安穩度日,就像皇后娘娘一樣,但是這樣的和平代表帶不給她什麼,卻也只能是加劇了她日的後悲慘命運。
高晚悅她也是這後宮女子中的一員,或許也無法免俗這樣悲慘的命運,其實這宮中的女人,就是這樣鬥來鬥去的,為博得陛下,那多一點點的恩寵而不擇手段,
到頭來什麼虛情假意,都沒有剩下,只剩下孤苦伶仃的自己,在這宮中虛度年華,年老死去,多麼可悲的存在,與其成為這樣可悲的女子,倒不如自己緊緊握住自己的命運。
可儘管就是這樣,是有前赴後繼的人,她們仍緊緊抓住那虛無縹緲的皇恩聖寵,只要看到希望便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將其他的人踩在腳下。
如今陛下病重,她們應該及早為自己打算,因為因為一旦陛下離世的話,他們就成了不適合留在宮中的人或事,為陛下殉葬或是在這皇宮之中孤獨終老,再無半點希望與光明,就只有這樣今後的日子。
只是她高晚悅,想要的更多,把持好朝政才是正路,才能讓一切順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發展,這樣才是正路,只有權力才是能爭取到自己幸福快樂的一切,這風雨飄搖的政權需要靠自己來力挽狂瀾,若是此刻連她都拋棄這爛攤子不管的話,怕是有的人就真的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