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乾的什麼什麼勾當啊?殺人越貨?打家劫舍?”高晚悅能抑制住心中的緊張,儘管眼下自己心中仍有著害怕,為了將自己與桓鳶的安全,還是要硬著心腸與他們二人交涉。
可急促的呼吸聲,還是暴露了她的膽怯,畢竟每次身邊都有自己人幫助,曾經也是有護衛隨時在身側的,第一次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落在陌生人的手裡,竟會是這樣的感覺。
她的臉上掛著笑容卻是極為僵硬的,總是用淡淡的微笑來掩飾著自己內心的膽怯,或許她可以就這樣平靜的周旋,並且耐心的等待其他人的救援,能多拖一秒便是一秒。
自己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宮門已經落鎖,不會有人知道他出來了,最多等到今日上午自己消失不見的訊息,定會傳出來,其餘的人倒是先暫可不說,那桓鴆一定會察覺出來不對,並且開始四處尋找她。
“大哥,這女的還挺膽大的,不哭不鬧,還敢大著膽子來問我們!有點意思!”刀疤男子玩弄著自己手裡的彎刀,一臉輕蔑的看向高晚悅。
“確實有幾分膽量。”頭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這麼多年來,這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肉票。
刀疤男子隔著鐵欄杆,望著高晚悅,“說出來你可別不信,別看我們哥倆這樣,我們可是生意人!”
高晚悅挑了一下眉,白皙的雙手縮排袖子裡,緊緊的握成拳,指甲鑲嵌在肉裡,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哦?那小女子是否可問一下,二位是做什麼生意的呀?”
這二人身上滿是汙漬,衣服十分不整潔,行為做派乖張粗魯,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做生意的,況且又強搶民女、坑蒙拐騙,但凡是個本分的,臉上還有著長長的刀疤。
看起來應該是過著那種漂泊無依、刀口舔血的生活,四處逃竄、朝不保夕,這種發橫財的人,從來都為人不齒。
“他做生意無非就是買與賣,有大財主願意花大價錢買你們,我們就把你賣出去,這不就是做生意了?”刀疤男子一臉壞笑,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生意,不過是綁架少女,販賣人口而已,這樣的人甚至比偷盜還惡劣。
高晚悅點了點頭,略帶贊同,也大致明白了他們到底是意欲何為,所以現在看起來自己並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是缺了個買主,暫時看來是安全的。【¥ ¥¥免費閱讀】
“那不如把那個女子與我關在一處,也好搭個伴兒。”桓鳶在一旁抽泣著,身上之前的東西也好像已經被他們洗劫一空,但至少沒有自己這般狼狽,看著她的模樣,的確有些讓人心疼,深閨女子哪裡見到過這樣的場面。
頭目回頭看了看正在抹眼淚的桓鳶,目光又落在高晚悅的身上,一直盯著她看,量這兩個人也不能掀起什麼驚濤
駭浪,倒不如放在一處野生的,看管起來費勁。
他給刀疤男子使了個眼色,刀疤男子即刻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將桓鳶推搡出來,與高晚悅關在一處,桓鳶緊緊的抱著她,撲倒在她的懷中,大聲哭起來,“晚姐姐,我好怕,這裡好冷好潮溼,我要回家我要找鴆哥哥。”
她緊閉著雙眼不好看這裡的一切,這陌生的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將自己帶到這裡,只記得那日有許多官兵,進入府中將她帶出來,也不知道要將她帶往何處,這兩個人便悄悄的一路跟著,將看守的官兵打暈,就把自己帶到這裡了。
“鳶兒乖,不怕不怕,我在這裡。”她輕撫著桓鳶的秀髮,小聲的安慰她說道,不可以讓她再多說什麼,再多說下去也只是對自己沒有好處,況且既然被強擄到這裡,沒有人來救援,她們又該如何出去呢?
“大哥這女的是不是有點傻?”刀疤男子皺著眉看著桓鳶,前些天將他擄到這裡的時候,她只是一直哭泣,還沒注意到這個問題,要真的是個傻子的話就砸手裡了。
“二位壯士,若只是為了錢財,何不讓我們寫信與家人送來,一來保住了我與小妹的性命,二來二位壯士也可再而歸,這是互利共贏啊,何樂不為?”
高晚悅抱著桓鳶,讓她背對這兩人,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她只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所以,一切苦難由自己來遭受就好,不必讓她承受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