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水清仍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她交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只要是長公主交代的事情,私企就一定要拼盡全力辦好,同樣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帶著這些東西走到前廳。
這荷包之類是一些粉色碎塊狀的
香料,看起來跟普通的香料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顏色上更加嬌嫩,香味兒上更加清香,事先將這些東西都在鏤金的小香爐之內,藏在袖子裡,記得是悄悄的辦這件事不讓人發現。
來到前廳,桓公子一人孤寂的坐在桌案之前,看到水清前來,溫柔的遂問道:“殿下呢?”
“回桓公子,長公主殿下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奴婢先上燈吧!”已入夜,空中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的,唯獨這文妍閣依舊昏暗,桓鴆點了點頭,默許了。
屋內,高晚悅還上了一身潔白的白紗衣,配著同樣潔白的抹胸長裙,上面繡著點點寒梅,白衣紅梅,妖媚無狀,這衣服她只穿過一次,收了起來再也沒有動過,如今再度開箱,也算是適得其所吧,
拿起毛筆,沾著淡粉色的胭脂,在自己左側的臉頰上還有脖頸間一直延伸到前胸處,畫著同樣的梅花,這胭脂的味道也是極為好聞的,帶著淡淡的清香,更像是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味道。
再用一根白玉簪挽發,這潔白的毓貞又似乎在寒光下,透露著淡綠色的光芒,與這一身衣服極為相稱,聘婷款款的走向前廳。
或許太過無聊,也更加是因為高晚悅還沒來的緣故,桓鴆緩緩開口道:“水清,這裡是否太過冷清了?”
水清背對著桓鴆,用火摺子點著紅燭,“或許對於長公主殿下來說應該叫做清靜吧,她似乎不喜歡喧鬧,是一個人形單影隻的!”
說到這裡不免覺得有些心酸,也替長公主殿下覺得有些委屈,你已經是出嫁的公主,又不得不被拘束在宮裡,若是從前的殿下,恐怕是做不到的。
水清端著燭臺罩上宮燈,端放在桌案前好,“您瞧奴婢又說了不該說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水清最近感覺自己總是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種身份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本身就是要勞作至死,在宮中的命運又何必,這樣的悲天憫人呢。
“以後就不會了。”桓鴆這話更像是一聲嘆息,也像是終於做到了一件蓄謀已久的事情,雖然沒有抱太大期望,但結局是都值得慶幸的。
水清聽聞此話,手抖了一下,探性的詢問著,“公子,您當真要與長公主殿下成婚?”她不敢相信,桓公子從未在長公主殿下面前表露出什麼,但是這宮中的傳言和瘋言瘋語已經感到十分真切了,或許是因為這樣陛下才會賜婚的,為了長公主的清譽不受損,才這般的狠心。
桓鴆只是笑笑,看著不遠處高晚悅一身白色長裙走了過來,站起了身,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眼裡含著笑意。
水清轉身看了看,此刻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用火折將鏤金的香爐點燃,香霧繚繞,任由著芳香的
味道混雜在空氣中,將香爐推到一旁不起眼的地方。
“您來啦。”桓鴆溫潤如玉的說道,不經意間瞥到她頭上挽發的髮簪,那好像是當年,她冊封為長公主時自己所贈的賀禮,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戴著,這怕是一種暗示吧。
“你久等了,坐吧。”高晚悅微微笑著坐到了他的身旁,看了水清一眼,她是心領神會,轉身出去,將門也關上,屋內只留下二人。
高晚悅瞥見水清剛才站在那裡不遠處的香爐,香霧嫋嫋,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