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兄。”
高晚悅即使跪下身軀,彎身行禮,也不代表自己的屈服,也最多的只能叫做順從,所謂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用在女子的身上也是適用的,所以她現在不必考慮那麼多,若是真的硬跟桓鴆湊在了一起,怕是真的會天打雷劈。
“時間尚早,去看看母后吧,也正好桓卿在,為母后診脈吧。”說著沒等他同意自己便離開了,只留下殿內空蕩蕩的兩個人,沒有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了。
這婁昭君的宣訓宮一如往日的冷清,想起那日自己就在這宮殿的背後,悄悄的觀察著高演的一舉一動,只等到他帶走婁昭君的時候自己再出門,此事是理所當然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一直都在暗處觀察著一切。
進了這宣訓宮也不過是聽著高洋云云的寒暄幾句,像個孝順的兒子伺候在母親的床榻前,可每日也都是早上或者
中午才來問安一次,其餘的都是有專門的人負責,也不用他操心什麼,畢竟誰敢沒事去惹陛下啊!
這才過了一夜,這婁昭君還是不能言語,但是已經能坐起身來了,這桓公子下藥當真是奇特,病的快好的也快,高晚悅環視著屋內的狀況,卻見床邊有著一個鏤金的香爐,高晚悅頓時起了疑心,這香爐煙霧繚繞,怕是有問題。
“母后,兒臣帶著晚晚與桓公子來看您了。”高洋走到她的身邊,彎著腰儘量與她保持著同一高度,像是極力再討好婁昭君的樣子,桓鴆為之側目,不由的看像旁邊的高晚悅,高晚悅也只是淡淡回視了一眼,司空見慣。
看人不也是需要辯證的看待,如果一棒子打死又豈不是太過武斷了,你可以說高洋是個昏庸的帝王,但不能否認他前期的勵精圖治,與四處征伐北齊才有現在的版圖;可以說他是個無道的帝王,但是他也是對自己的家人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對於自己的母親,
可能之間會鬧些小誤會,可也是不會溝通造成的,如果對於一個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如何能勸服她們呢?難道是要央求她對自己的孩子好一些,還是勸那個孩子放棄呢,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只能沉默不語。
婁昭君儘管還不能說話,可還是擺手讓高晚悅與桓鴆離去,之前的事情雖然沒有人告訴她,但她的心中也能猜出個大概,遵循著自己的本心,做出最原始的選擇。
“母后,兒臣擅自做主,將晚晚許配給了桓公子,擇良辰吉日成婚,也算是為您沖沖喜吧,您的病也能趕快好起來的。”高洋一手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情緒不要那麼的激動,才好安心養病的。
像是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樣,見著長輩行禮,也是第一次正式的拜見吧,可是婁昭君確是全程的冷漠,氣氛好不尷尬,也不過是寒暄了幾句也都是高洋在說話,就先讓他們離開了,而似乎她與桓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心內也在抗拒著!
在黑暗之中,高晚悅獨自坐在床榻之上,一雙銀灰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地面,門被推開,月光順著縫隙照射進來,桓鴆走了進來,一身紫衣,翩翩出塵,待到一切平息了,他才粉墨登場,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你來晚了,桓鴆。”高晚悅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只是現在頭腦清醒了幾分,可看著他又開始有些生氣,他可以竟然敢在她的屋子內放著點燃的入骨相思,當真是大膽!
“不晚。”他靜靜地關上門,兩人一時之間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畢竟這一天過得也不是很順心,被人像是物品一樣的推來送去,更是任由別人觀賞,這讓高晚悅想起了個詞:盆栽。
他倆就像是被修剪整齊的盆栽,在這陽
光明媚的日子裡,被抬出供人觀賞,還時不時的有人誇讚兩句,說什麼般配什麼登對啊,不過都是奉承恭維的話,之前也聽到過一樣的話,不足為奇啊。
高晚悅看著他,緩緩開口說道:“桓鴆,現在的我是不相信任何人說的任何話,一聽就一過得了,沒必要跟他們就扯不清,也不必放在心上,清風明月,我自開心就好,別人的喜樂,與我何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