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元怙看著懷中妖嬈的女子,,毫不憐香惜玉,而她似乎更願意這樣,咬著紅唇哀泣承受皇恩。
她漸漸的放鬆下來,眼角的哀泣也隱隱奪了幾絲媚惑,正一點點變成低吟,釵落鬢散一定,狼狽不堪。
元怙清晰的可以看見她眼中埋藏在最深處的得意,這樣的人只要給了他一絲甜頭,便會忘記了所有的規矩,甚至是自己的出身,一個低賤的奴婢,竟妄想著一步登天,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來讓她去會會錦鴻殿的那匹不受束縛的野馬,倒也有趣。
天亮之後一切如常,元怙依舊早早起身上朝,紅帳之內僅留下那意猶未盡的女子沉沉睡著,嘴角勾勒出微笑。
這大魏的朝堂亦是不太平的,他才將齊國樂陽長公主封后的提議說出來,便有御史言官出來反對,致使群臣激憤。
“老臣以為跟齊國聯姻,此舉不妥。”禮部侍郎首先站了出來,“冊立皇后乃是大事,要詔告天下,普天同慶,為一個敵國公主舉行這個隆重的立後儀式,這......恐怕不妥,於禮數不合,陛下為齊王時,宇文太師之女為齊王妃,陛下登基,齊王妃理應為皇后。”
這位帝王在是齊王時,就已經有了正妃,所以只需要將這位正妃扶上皇后之位,可不用再另聘他人。
元怙不動聲色的,看著那禮部侍郎,“與齊國聯姻為的是穩固政局,韜光養晦,待來日一舉兼併天下!”
又走出一人,一臉不滿,“雖說是與齊國聯姻,可以派使者求親,不一定非得是這樂陽長公主,況且聽聞這樂陽長公主早已婚配,怎可為我國皇后?這到顯得陛下有些奪人之妻的意味了。”
這人本人宇文泰的親戚,宇文泰抱恙不能出席朝會,而這裡便想著一手遮天了。
元怙提高了聲調,對這人也是極為不滿,“派使者求親則顯得我泱泱大國攀附齊國,況且這樂陽長公主已為魚肉,那高洋安敢不從,如此一來我國則佔據先機,又豈會受他人擺佈。”
一位儒士緩緩走了出來,舉止悠揚,恪盡職守,“回陛下,老臣也認為不妥,皇后乃一國之母,母儀天下,應當勤儉仁厚、賢淑孝順,不問政事,御下平和,臣聽聞那樂陽長公主...在齊國時就大興土木、勞民傷財;不僅如此還左右齊國政事妄圖把持朝政,牝雞司晨,如此德行有失之人,安能為我國皇后?”
這樣一個德行有失的女子如何能成為皇后?又如何能母儀天下為天下女子做出表率?
元怙聽了此話更加的不耐煩了,看著他們吵吵嚷嚷的都有些頭痛,還要自己一一反駁,顯得獨木難支了。
“陛下,微臣以為那位樂陽長公主若是為皇后,萬一有幸誕育皇嗣,又【¥… !…免費閱讀】
為嫡出,難保他日高洋不會修書讓此子為太子,日後這大魏江山豈不都落入他們高家了?不能有他們齊國高家血脈的人繼承我國王位!”
雖然一出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自己辛辛苦苦掙得的家業,卻不能落入外人的手裡,更何況聽聞這樂陽長公主已經懷有龍嗣了,若是真的是個男孩,就不好辦了。
元怙輕笑一聲,“那愛卿以為如何?”這老頭倚老賣老,說話說一半留一半,老奸巨猾。
“留子去母!”聞此言,元怙的心也為之一顫,他到的不過是高晚悅罷了,至於那個孩子與他有什麼關係,現在竟然要逼他處死那個女子,斷然是做不到的!
“退朝!”盛怒之下留下所有群臣,自己獨自離開,這便是他費盡心力也要登上王位,獲得權勢竟不能自己掌控,也不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與傀儡何異。
即使退了朝也不能安靜,這幫大嬸像約定好了一樣,紛紛上書請奏,看著桌前堆積如山的案牘,不禁頭痛起來。
玉笙宮內,趙美人慵懶的起身,想起昨夜的歡好,臉頰上飛上了兩抹紅暈。
“美人,您醒了啊,奴婢為您更衣。”婢女走過來小心的時候。
“陛下是否派人送來湯藥?”趙美人又有些擔心,每日事情之後,假日清晨,陛下就會派身邊的公公送來一碗避子湯。
“並沒有啊…”她不知道今天陛下並沒有派人下來,只是早上離去之後再為踏進一步。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或許是陛下真的變了心思,總有一天她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若是能生下男孩被扶上皇位,那她就是皇后,看以後誰敢欺負她!
“這時候陛下應該已經下了早朝,我們去看看吧。”身旁的婢女心領神會,為她梳妝更衣。
閒著無聊高晚悅走出了錦鴻殿,為了看看這大魏的皇宮與北齊有什麼不同,可是轉了一圈下來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依舊是四四方方的天,看的始終是被朱牆擋住的景色。
不遠處元怙走了過來,不過這位君王身後只帶了些許內飾和近衛蘇放,行色匆匆像是在找什麼似的,他瞥見高晚悅在涼亭之中便帶著身後的人趕了過來。
“晚兒,出來走動也不說一聲,也不帶個侍女。”這怕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在這皇宮之中獨自行走,有許多不能避免的危險,他聽了她走出宮的訊息之後,便馬上帶人趕了過來。
“我又能走到哪去?不過是煩悶,出來散散心。”她也不知道為何,你從哪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心情就開始變得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