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的危險在他的眼裡都視若無睹,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穩如泰山,笑談之間改變周圍的一切。
他了解了晚悅的脾性,她好像墜入他的陷阱之中走不出來了,那淡淡溫暖,淺淺的話語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是的,因為我的丈夫在這裡,所以我必須來。”等她緩過神的時候,她看著自己一身男裝,倒也像是個翩翩公子,他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並沒有變化,依舊那樣和煦溫雅。
“我曾說過,只要我在,這裡永遠為你敞開。”他張開雙臂,他說過他的懷抱願意為她敞開,可以這是真的嗎?他的話聽不出什麼情感卻讓人不忍拒絕。
他應該也知道了,高晚悅並不是一個會屈服於震懾的人,對付她最好的手段便是以柔克剛,柔聲細語的,這樣她就會真的聽進去自己的話了。
“元怙,你希望我如何回答?難道你真的天真的以為現在還能回到從前嗎?”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已經走了心愛的人,那人卻不是他,不是所有的愛情故事都會有美好的結局,不是中的男女主人公最後都會在一起。
“我仔細的想過,或許在心底最深處,我曾對你抱有著一絲期待,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曾為了你與皇兄反目,曾為了你在新婚之前絕食甚至大鬧,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呢?”對於這些曾經的事,傷害了很多愛過她的人,心裡很難受,每一個人成熟之前,都是個普通的不懂事的孩子。
“而現在一切都成了過去,你也該放手了!”
那時的高晚悅迷茫的時候,雙眼含著淚花,不知所措,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於未知的未來,她害怕,怕自己孤身一人沒有辦法應對,她也希望在想要依靠的時候有一雙肩膀作為她堅強的靠山,
她始終無法忘記安幼厥那句:“別怕,做你自己就好!”他的眼眸對上那雙菸灰色的雙眸,在那一刻,他發現在她聽到這句話後,她的眼神不再是那樣衰敗頹廢,又重新充滿了希望,或許從那時起,她的心中有了些微的改變。
在她的世界也沒有純粹的好與壞,不把輕易地把她定義為好人或者壞人,她始終是在兩者之中穿梭,左右逢源罷了。
“晚兒,不管你是誰,以後你只會留在我的身邊!”不容置疑的語氣。
“對不起,我並不是夜鷂,今生我只會是高晚悅,你的夜鷂不在了!”高晚悅的心涼了半截,他還是把自己當成別人的影子,不執著於已經不存在的人,不願意放開手,接納自己的新婚妻子。
她為了他斷了親朋,棄了榮華,背井離鄉
,想著跟他一起亡命天涯,可到如今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
“元怙啊,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晚悅無奈的看著他,將一片痴心錯付,還能如何,剩下無盡淒涼與憂傷。
“我說過我是魏國皇子。”他的目光堅定無比,他的出身不容置疑,他生來就是皇室之人,與生俱來的高貴與篡位奪權而來的皇家並不一樣!
“只是這樣?”
“是。”他居高臨下,看著晚悅,“現在你也無處可去了,跟著我回長安吧!”
“我哪裡也不會去!要是你執意要帶我走,不介意帶走的是一具屍體的話,便隨你的便吧!”高晚悅死都不會跟他離開,不願意離開自己所謂的家鄉,不願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就像當初沒有與他離去一樣。
“你好像忘了些什麼?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的忘了嗎?”只要他一天沒有下令班師回朝,眼前的這個人的一切行動就不得不聽命於自己。
“元怙,你好像真的變了,現在開始總是在威脅我,你以為我真的怕死嘛?”她冷眼看著他,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最怕的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不,你當然不怕,你只是會害怕自己生不如死!”
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錯過了便就是錯過了,再無法回頭。
攜手從歸去,無淚與君傾。
現在的高晚悅看著他,聽他說那些本不該出自他口中的話,一點沒覺得感動,多的只是諷刺,他怕是窮盡一生都在追尋著自己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東西,那不是愛,只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就像高晚悅曾經做過無數的噩夢,回想起與他的點點滴滴都是痛苦,不肯放過自己一樣,可現在再見之時,已經無恨亦無怨,平常心的對待他,便是放下了,不再苦苦執著於虛無縹緲之物,就像自己曾經得不到的那樣。
“晚兒,你從前只叫我阿怙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