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來都不喜歡等待的感覺,若是真的關心,不必計較,千里之行定會策馬前去,無論前方是怎樣的艱難險阻,都擋不住高晚悅想要去的腳步,這就是她,一個倔強而執著的人。
而這位守城的小將,對他來說倒也是照顧,三天兩頭都會派人過來幫著幹一些活,或者是報個平
安,轉眼之間她已經走了半個月的光景,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一點的訊息,高晚悅不知道前方的戰況如何,也不知道到底死傷多少,我能做的就是為他守這一坐城西河郡。
“長公主不好了。”那個平常過來照看她的小將,一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趕快說!”他這一慌張弄得他的心裡也不安了起來,總是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事情的發展,真的如她所想的這般不好。
“長公主,安將軍被敵軍圍困宣城,已有三日了。”正是安將軍帶人解了宣城之困,也是解了陛下在在攻打北部山胡的困局,陛下得以平安的回到宣城,而剩下的全部敵軍見此狀,全部撤軍圍困宣城,三日敵軍以來先用土攻後用火攻,在宣城岌岌可危,但也還是據城死守,沒有給敵軍討到一點便宜。
“陛下呢,陛下沒有派兵支援麼?”三日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他應該已經注意到宣城的變化,應該及時派兵支援。
“陛下,陛下好像沒有任何動作。”其他的語氣好像陛下就要放棄宣城,棄車保帥的道理都明白,但他現在要遺棄的人便是她的丈夫,其實所有的人都要放棄他,唯獨她做不到。
“我這就回去!”她對身後的溫伯說道,“溫伯,備馬車!”想也不想,就這樣離開了西河郡,日夜兼程,只用兩天便趕回了鄴城。
可等待她的是什麼?緊閉的宮門不能讓她踏進一步,這便是當今陛下所做的決定了,拋棄一員猛將而換取整個江山短暫的太平?你又何曾知道敵軍劇社的不是你整個而是北齊的這員虎將,威震天將軍。
當這成為南天一柱的人不在的時候,圍棋對於他們來說,真是毫無威脅的存在。
望著硃紅色的宮門,高大巍峨,他站在門前,如此渺小的存在,就像此刻的她,什麼都做不了一樣。
這邊是所謂的皇恩浩蕩,當皇權需要你的時候,被捧到天上,奉為上賓,可需要你做出奉獻的時候,便會棄你於不顧,甚至都不再多看一眼,這就是殘酷的結局。
高晚悅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昔日當所有人,都聽從於皇命,想要將她繩之於法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以身為牆,擋在了這宮門前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那麼今天即使是背叛了整座皇城去救他又有何妨?
“桓鴆。”隻身一人衝進了桓府,一路都鮮有人影,從前那樣聲勢浩大的府邸,也變得如此冷清。
“晚姐姐,你可來了。”一見到高晚悅的身影,鳶兒便跑了出來,拉著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頭哭泣。
“怎麼了?可是陛下為難於你?”她想著按照事先的吩咐,那種情況下花辰也該前來求援,最壞的打算便是,陛下
也不讓他出手相助。
“不是,是哥哥他…他…”鳶兒什麼都說不清,只能帶著她前去看。
桓鴆氣若游絲的躺在床上,完全不能挪動一步,“他何時生了這樣重的病?”。
“哥哥已經病了許久了,不要說起身了,連床都下不了。”鳶兒還在一旁抹著眼淚,這府上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未可知的,她只能每日陪在床邊,希望他趕快好起來。
“什麼?你說他病了多久了?”高晚悅該相信每日與她飛鴿傳書的人到底是誰?那個曾經在西河去看她的人不是桓鴆又會是誰?一切都如迷霧一樣層層暗影,或許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一切都明瞭了。
“哥哥這樣病了,已經有一個月了,不能與人說話,只是昏迷不醒,請了許多大夫來看也都束手無策。”現在的她已經真的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從未見他,病得如此之重,無從下手。
高晚悅摸著他的額頭,寒冷似冰,怕是體內的毒又發作了,而且看起來一次比一次嚴重,“拿著我的腰牌去城西沈府,找沈太義幫忙,或許只有他能救得了你哥哥了!”在這偌大的鄴城,孤掌難鳴的情況下,她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我不知道那位沈大人在哪?”鳶兒哭得更兇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開始咆哮。
“聽著這是你的哥哥,你若是不救他,便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你要是不堅強起來,那他就只剩死路一條了。”這話是說給鳶兒聽,卻是說給自己聽的,若是她現在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安幼厥是凶多吉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