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晚悅靈機一動,笑容可掬的看著安幼厥,“幼厥,不然我們也壓點吧。”萬一真的猜
中了,那不就是發財了嗎!
所有的人都在圍著莊家,緊著將手上的銀子塞給他,不過這臺上是十三四個人,而真正能讓人為其花錢下賭注的只有兩人,也或許這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所有人都是陪襯,
結果只有兩位:榮壽齋二公子與迎往客棧老闆的表侄,或許這今日的一切也是他們兩家拿的贊助,
“晚晚,你想給哪位下注。”他環視著臺上的一位位盛氣凌人、眼高於頂的人,恐怕都入不了她妻子的眼,
“那你想押誰?”高晚悅眼睛中閃爍著光芒,她很想知道安幼厥會不會和自己一樣默契,
“最後來的那位公子吧。”此言一出,高晚悅多了幾分開心,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話,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像是相見恨晚,
“這次你我可是想到一塊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贊同的目光看著他,這些人看面相有的肥頭大耳、有的縱情聲色、怎麼看都不像是飽讀詩書的樣子,走個過場的露露臉罷了,
“老闆,那位,十兩!”高晚悅指著那人,大聲喊道,一時間全場寂靜,全部轉過頭去看著高晚悅,在昏暗的燈火下也沒人看出她的異樣,只能小聲地議論。
“我看這位夫人面生,夫人怕是外地來的吧,不懂我們這裡的人情世故,您要押的這位寒門學子性情木訥,平日裡從不與人來往,怕是會折損了您的銀錢。”在她身旁站著的一個好事的人,忍不住提醒道,
看他的樣子怕是心裡藏不住秘密,有什麼說什麼,不然也不會如實相告,高晚悅禮貌性的回禮,“我們夫婦二人確實從外地來的,趕上這樣的盛事也不過湊個熱鬧罷了,錢財也都是小事,也是為了圖一樂。”
說到底,十兩銀子對於他們也不是一筆大數目,但是為了給這位仁兄打打氣,還是有必要的,他聞言抬起頭看著這邊,看到她的雙眸不覺微微詫異,
“從剛才他上臺開始就一直眼眸低垂的看著臺下,即使臺下竊竊私語,一直不為所動,何等的氣魄。”高晚悅一直連連點頭,看著安幼厥,很期待他的自信,
“你似乎對他很感興趣?”他在晚悅的耳邊輕聲說道,將他摟在懷裡,只要低下頭就能聞到她頭上淡淡的花香,對於她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別的男人也是不滿,又補充道:“甚至比對我都感興趣。”
“一賠十啊!要是真的猜對了那可就是一百兩啊。”邊說著邊兩眼放光,就像是那一百兩已經在眼前了一樣,
他輕笑著她的稚嫩,曾幾何時,她會變得這樣食得人間煙火了,也會精打細算的居家過日子起來,“高
晚悅是如此貪財的人嘛?”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一百兩其實還是蠻多的。”白給的誰不喜歡,對於不義之財,從天而降的餡餅還是蠻喜歡的,
湊在她的耳邊,親暱的說道,“晚晚,你可知道你頭上的這跟白玉簪就值錢十幾個一百兩。”看著她一直喜歡用這個白玉簪盤發,將所有的頭髮挽成一個髮髻,質地不錯,觸手生溫,
高晚悅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自己的髮簪,心裡有些慌張,有時候怕他問起這髮簪的來歷,說了不與他說謊,若是他真的問起,也不能如實相告,他定會多心的,“這樣的好玉,可並不常見了,所以我才喜歡帶著,再說這樣不是也省事嘛。”
這髮簪本是冊封長公主的時候桓鴆所增,潔白溫潤的樣子一下就俘獲了她的心,所以每天都喜歡用這個髮簪挽發,圖樣也是做的好看,狹長纖直,尾部是一個雕刻的玉蘭圖案,別是一番滋味,
“既然你很喜歡髮簪,我日後送你個更名貴的!”他抬手撫摸著那個白玉簪,像是漫不經心一般,而落在她的心裡卻是別樣的緊張,
“其實有一根就很好了,也不必麻煩。”她有些推諉,可轉念一想也確實不太合適,“也罷,那我就等著。”
她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將斛律羨的古玉送了回去,畢竟那還是人家的傳家寶,而這個髮簪對於桓鴆也就是個賞玩之物,也不值什麼錢,可是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稍後變賣,留著充公了。
所謂得詩會在一陣鼓聲之中開始,聲音較大,她用手捂住了耳朵,喧囂熱鬧的場景讓她忘記了自己是外地人,來到陌生的城市,也是被接納的感覺,
金老闆走上臺來,“今日整個西河郡彙集了各方的人才,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和平詩會,文試分為三場,第一場比試博聞強識;第二場比試身有所長;第三場比試經世策論,三場所得最優者就是今年的頭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