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顏色鮮亮,睜開雙眼黎明便要到來,飄雪過後,陽光明媚,壓住了這座小鎮的塵埃,空氣煥然一新,
她睜開眼望著熟睡的安幼厥,指尖順著他的輪廓劃過,輕柔細膩,婉轉多情,此刻的她彷彿真的是一個小女人了,依偎在丈夫的身邊,她時常也在自省,是不是平日裡太不信任他的緣故,
才把自己弄得這樣的累,但是昨夜過後,她才知道,這與相不相信他無關,相信他也這樣的勞累,看著自己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生尷尬,
他感覺到她的小動作,也睜開眼看著她,沒料到他竟會看著自己,想起昨夜的事情,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將頭縮緊被子裡,蒙著自己的臉不去見他,
他笑了笑,也將頭伸進被子裡,輕聲說道,“你要憋死自己嗎?”被窩內,風光無限,他一切都看在眼裡,抵擋不住羞澀憤恨,再次將頭探出來,他也緊跟著她的動作,
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將頭露出被子外面,“你這是幹什麼?”二個人就像是兩個孩子一樣,竄來竄去,玩著遊戲般的開心,
他不安分的手,撐起一點被子看向被子裡她膚若凝脂的身軀,不由得入了神,看著她身上被自己疼愛過的痕跡又有些許的心疼,她看出來了異常,連忙將他的手握住,那被子也隨之傾覆,
“不許看!”她的臉頰湊得很近,一副稚嫩的表情看起來溫良無害,很想就這樣吻下去,卻被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你要記住啊,你可是答應過我了,你什麼都要聽我的,我說什麼是什麼,你不許反駁!”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安幼厥,他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有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古靈精怪,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起身穿好衣服,在看著床單上的滴滴血跡,無奈的看著安幼厥,這下可怎麼辦、如何跟驛館的人交代,若是將床單帶走也不像話,
來到樓下溫伯、桑柘與水清早就在等候他們,站在櫃檯前準備結賬,店小二在掌櫃的耳邊低語,“掌櫃的,剛才詢房時發現的,床單有汙漬。”
掌櫃的是一個幹練的中年男子,這樣的事情怕也是第一次見,抬起頭望著高晚悅,或許是這位夫人身子不爽,一不小心落下的痕跡,他的目光略帶平靜正在想著如何解決,安幼厥擋在她的身前,使那位掌櫃不得不收回自己目光,
“這個可不好辦了。”他的神色為難,這也是一筆費用,搓著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既不能折了這位夫人面子,又要將多的費用要出來,
“掌櫃的,這可夠了?”安幼厥放了一錠銀子在櫃檯上,
即使日後的日子要節衣縮食的過,也不能這樣讓她的妻子感到為難,
“夠了夠了。”掌櫃的眉開眼笑,見錢眼開的看著他,既然自己沒有損失,何樂不為?
“晚晚,我們走吧。”她攬著高晚悅的肩膀轉身走上馬車,一種人也都跟在身後,寸步不離,“我們先吃個早飯,然後買些乾糧在上路吧,還要個三兩天才能到。”
高晚悅微微的點了點頭,出了鄴城,她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所以只能跟著安幼厥的腳步,
來到一處麵館,老闆的生意看起來很好的樣子,將所有的面都抻好掛在橫木上,每當有客人來的時候按照人數下面,有條不絮,一個小麵館只有一個跑堂的和一個老闆娘,像是夫妻二人的營生,
“呦,客官您裡面請。”跑堂的看到他們五人熱情地招待,領到一個大桌子面前,用肩上的抹布拍了拍凳子上的塵土,“要吃點什麼,本店特色就是油潑面、雞湯麵、陽春麵。”
安幼厥環視眾人,目光落在高晚悅的身上,“晚晚,可要吃些什麼?”看著她目不暇接的看著屋內的菜牌很是新鮮,“瞧你瘦的,改好好地補補身子。”
“看看溫伯要吃些什麼吧?”高晚悅望著溫伯,他的臉上最近都是笑容,一股老父親慈愛般的笑容,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位溫伯倒也是有趣的很,
“小老兒吃什麼都行,夫人您看著辦就好。”他擺了擺手,對於他而言,作為一個僕人一直恪守本分,不敢逾越,能這樣與他們一個桌子吃飯就已經很是不易了,怎麼能還能有更多的奢望,
高晚悅依舊笑了笑,看向那個一身水綠色的女子,問道,“水清呢?”
“奴婢也是一樣,夫人做主就好。”她笑嘻嘻的坐立不安,也沒有人特意問她的意見想吃什麼,出來下館子還是第一次,
他的目光堅定落在最後一個人的身上,“桑柘?”
“請夫人做主!”
高晚悅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的樣可心裡還是翻著大大的白眼,她一個選擇恐懼症的重度患者,天天想著吃啥本就是困難,此時的心裡非常想念端嬤,
“小二,那就五碗雞湯麵!”高晚悅大聲地喊著,看著那一鍋熱氣騰騰的熱湯,心裡也暖暖的,雙手合十,緊緊的捂著自己的雙手,等待美食的過程總是讓人期待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在老闆娘的身上,她的責任重大,肩負著屋內所有人的吃食,小店並不大,也只有六七張桌子,不過人三三兩兩的還是有些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