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桓鴆看了她一眼,忍受了他這種十分無禮又聒噪的舉動,可當聽到她要離開,還是有些不甘心。
“那你想幹嘛?”晚悅無奈的看著他,他這個樣子不回家休息,還想著到處亂晃,當真是年輕啊。
“喝酒!”
從前有個女子很喜歡喝酒,尤其喜歡深夜飲酒,她好酒且酒量很好,很少喝醉,每次看她喝酒都會是一種享受,她的大氣、她的灑脫,便是最迷人的時候,格外燦爛奪目,
像我們這樣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不能驕傲的站在陽光下,而她便是黑夜中照亮我們的明燈,或許那時他們就是所謂的朋友吧。
“好,我領你喝酒去,不醉不歸。”
前世的高晚悅就愛喝酒,一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會約三五成群的好友去宿醉,好酒又無量,每次都會喝醉,然後好友將她扛回家!
不過這都是在遇見那個男子之前的事情罷了,遇見他之後她漸漸疏遠了所有的朋友,身體變得一天不如一天,喝酒更是像做夢一樣。
讓她想起了一句話:不如不遇傾國色!
然而這古代的酒度數相對的低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摻了水。
上街買了兩套男子的衣服一套給桓鴆一套留給了自己,桓鴆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時,他就是著一身紫衣,看著偏偏出塵,貴不可言,理所當然的給他帶了一套紫衣,自己還是著一身白色長袍外罩如墨的黑衣。
等她回到客棧的時候,他還在水裡泡著,此刻更加眷戀這寒冷的感覺,看著晚悅推門而入,還拿著兩包東西,眯著眼睛檢視,也沒有說
話。
晚悅將自已的長髮在頭頂全部盤成一個髮髻,以玉簪固定,桓鴆送的白玉簪,溫潤如玉,與他一樣,獨自出門的時候記起就會帶著。
她又戴上男子的冠帽,套上男子的長衫外套,如墨黑的衣服上面繡著黑色的暗紋,不仔細看不容易被人察覺,也正是這不易被人發現的紋樣存在,晚悅才選擇了它。
一把白色摺扇別在腰間,怎樣看去都只是個瘦弱的公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是滿意。
將桓鴆的衣服放在床上走到大木桶旁拍了拍水花,桓鴆從水裡潛上來,冒頭看到晚悅的裝扮,皺著眉,“怎的穿成這個樣子?”
從上打量著自己,跟普通的男子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衣服的料子沒有桓鴆穿的好一些,“喝酒去啊,快點的,換衣服!”
晚悅一臉高興,想著有人陪她瘋、陪她鬧就很開心,現在終於有這麼一個人,可以在今夜好好的放鬆一把了。
桓鴆從水裡站了起來,本就所剩無幾的衣裳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白皙的肌膚仿若玉琢而成,高晚悅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好久,直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才回過神。
就像現在站在門外,臉頰漲得通紅的,心臟也在砰砰的直跳,腦海裡全是他從水裡起身時,她的臉頰離他的胸膛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如玉一般的肌膚,潔白剔透,美的近乎妖媚,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的時候,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卻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揚起她的臉,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空洞,瞳色較深,讓人不禁想要去探究究竟這個少年經歷些什麼才會有如此空洞的眼神,
看上去冷漠簡單,在那雙空洞的眼睛的背後該有怎樣的故事!
他略微硃紅色的嘴唇勾勒出笑意,看著眼前目不轉睛的女子,她是否未窺視過男色,這樣害羞的模樣,多了幾分好笑的樣子。
水珠順著他素淨柔美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下,他的眉眼很像一個人,過近的距離讓她想不起來,只能跑出門外將門關緊。
屋內,桓鴆一腳邁出木桶,沾染在衣服上的水珠全部如數滴落在地上,褪去最後一件衣服,用掛在牆壁的毛巾擦拭,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嘴角勾笑,
她竟知道準備紫色的衣服,這世間萬般顏色,他獨愛這紫色,從前得不到,現在唾手可得,也不覺得那樣喜歡了,著紫衣也慢慢的成了一種習慣。
頭髮全部散開披在肩上,身上還沒有恢復力氣,這頭髮還是束不好,看向門外,淡然道,“進來。”
等聽到他發話,晚悅才敢進屋,他正坐在窗前對鏡束髮,可惜一直都不滿意,臨風梳妝,黑色亮麗的烏髮傾斜下來,美的不像話。
“幫我挽發!”將手裡的桃木梳子遞給高晚悅,
“哦,好。”晚悅沒有說話拿來毛巾,將他還有些潮溼的頭髮靜靜的擦拭乾淨,一半披在肩上一半束起,用紫色的絲帶繞了兩圈,打了個結繫緊,用梳子將他剩下的頭髮梳順,垂在胸前。
看著自己巧手完成的得意作品,輕嘆一聲,這世間美麗的容顏當真有迷人心智的魔力,她第一次失態是為了美色,而且還是男色,不禁為了自己的沒出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