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頓了頓,“小少爺在臥房歇下了。”
“好的,我知道了。”高晚悅強擠出一絲笑容,轉身離去,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被他看到。
她遙遙望著臥房已經熄滅了燭火,看來他的氣還是沒消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好好安置吧,自己獨自走向書房,書房與臥房挨著不遠,躡手躡腳的走過,不帶一絲聲響,生怕吵醒他。
書房裡跟從前一樣乾淨整潔,一進門正對門的便是一張床榻,左手邊是一張書桌後面便是書架,上面的書大多是一些兵法、國策,甚是無趣,對面擺著一些刀劍武器,看上去真的是將軍的書房。
睡意全無,拿出火折點上蠟燭,黯淡的燭光看著那樣的溫暖,躺在床榻上雙眸微眯,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臉,面容英俊,卻帶著一絲冷漠,剛毅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他的眼神卻那麼的高雅,清澈純淨,似乎藍天白雲,無暇美玉,卻又那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臥房內。
“將軍,主母回來了,在書房歇息了。”門口的桑柘小聲回覆著,屋中那人並沒有睡著,只不過在黑暗中等著她的訊息,出門很早,深夜方歸,
“退下吧。”屋內傳出一聲無奈又低沉的聲音。
他坐起身拆去腿上的紗布,在屋子裡踱步,他腿上的傷並不是很重,早已養好,自由行走還是有難免的痠痛,他稱病只是為了遠離朝堂的一切,那些瑣事已經與他無關,就像今日陛下出徵他並未授予任何職位一樣,
果然他愛這萬里河山更愛美人,即使如畫江山,也還是比不過能有一個跟他真心相愛的女子,世人笑我為你一笑而自毀前程,可他們哪裡懂這世間最美不過那女子開朗的笑,什麼都比不上也比不了。
一路走到書房,裡面沒有動靜,燭火幽微,他輕推開門,便看見那女子躺在那裡,無奈的搖了搖頭,門外桑柘送來一床棉被,他伸手接過,桑柘識趣的將門關上,
他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是清晰的能聞到酒氣,她又喝酒了,這不是什麼好事,她的心情也是低落的吧,他想要她快快樂樂的,可是一直在適得其反,怕她會離開自己,可留下卻帶給了她更大的不幸,
晚悅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在她的身旁,緩緩的睜開眼,卻看到安幼厥滿臉憂愁的看向自己,揉了揉眼睛,“你怎的來了?”
眼神裡帶著詫異,剛剛她腦海裡想的人竟會是安幼厥,她總是在深夜裡想起這個人,自己卻不知道,為了尋求他的溫暖,躲進了他的懷抱,而他的雙臂始終朝她張開,最深的思念怕是連自己也不知
道。
“來看看你。”他的語氣低沉,好似沒有力氣,更多的可能是無奈。
“你不冷嗎?”高晚悅看著他只穿著單衣,坐在屋中,將棉被給自己蓋上,而他就那樣看著自己,無可奈何。
將被子全部背在身後,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抱住,“這下就不冷了。”微微笑著,過近的距離,貼在他的面前,
他低下頭微微皺眉,“怎的受傷了。”他伸手去撫摸她白皙脖頸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本就不想讓他看見,現在看見了,也想不出什麼藉口來解釋,
親吻著他的嘴唇,堵住了他所有的疑問,她雙目緊閉,不敢去看她的目光,也不清楚這樣帶來的後果,
“答應我,不要問。”短暫的溫情過後睜開眼,望著他更加疑惑的表情,不希望他再說什麼,只是這樣能瞞一天是一天,
他將她壓在身下,放倒在床榻上,雙手禁錮著她的行動範圍,質問道:“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更像是低吼,聲音也帶著溫柔,聽不出絲毫的嚴厲的語氣,他閃爍的眼睛始終看著她,時刻捕捉著她的一舉一動,
“幼厥,我沒有什麼隱瞞你的,我只是今夜想喝酒了,一時貪杯而已。”現在她仍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想不清楚什麼,說得多了更是錯的多了。
她輕輕推開他坐起身,二人四目相對,誰都猜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心裡都帶著什麼秘密,
她慢慢的解開身上的衣服,一層一層褪去,只剩一件粉色的肚兜遮體,而他一時也忘記了迴避,“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作聲色,她又是想要這樣證明她的心嗎?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在她的心裡,難道他就只是個貪圖美色的人嗎?
“我們補上洞房花燭夜吧。”她抬手去解他的衣帶,可他卻死死地抓著,不越雷池一步,
“晚晚,改日吧,今夜你喝醉了。”他將床上的被子將她裹起來,潔白的身體遮擋的一絲不漏,他知道如果這樣看下去他很有可能會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