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一頂八人抬的轎子不緊不慢的來到黃金臺,看著那些同樣是精心裝扮過的男子有些自嘲,她暗暗打定主意,今天誰也不會被選中,過一陣子不提此事就會被高洋遺忘,她就能逃過一劫,
暗暗思忖,不覺露出一絲微笑,忽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回身看去,
“斛律羨,你怎麼也來了?還有安將軍?”
本不應該參與這種事情的人為什麼都會在這裡?她本以為與斛律羨年紀相仿,應該成為好友,他來參與選駙馬還一副非他莫屬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還有那平日看她賊不順眼的安幼厥為何也會在這裡,成日說自己是禍水啊,說她心狠的,難不成他想把這個禍水是要帶回家怎地!
斛律羨一身黑紅錦緞新衣,腰佩寶劍,洋洋得意的看著晚悅,“陛下可是說了所有適齡未娶妻的男子都可以來選駙馬,我為什麼不能來?”
理直氣壯的質疑晚悅,高洋的話就是聖旨他得意的掛在嘴邊,忠臣,十分的忠誠!
安幼厥一身靛藍色的對襟窄袖長衫,裡面著輕甲,冰藍色的長褲紮在錦靴之中,正大步而來,看樣子志在必得。
看著他倆還有後面一些五顏六色的世家公子三兩成群的在交談,應該是彼此奉承要麼是談論她這位長公主,
高洋即使再不甘願,可還是給了她體面。
“我又不是戰利品,輸贏無所謂的,何必那麼上心?”晚悅不明白這幫人把這件事當做頂老大的事情處理,怕是在民間都已經傳遍了,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畢竟江山易主之後這位新加封長公主的名聲如雷貫耳。
“無論是誰都不能相讓!”斛律羨雙手握拳,他堅信即使此刻的她的心不在這裡,只要他能將他娶回家並且足夠努力,朝夕相處下來也可以相伴一生,就像是他的父親跟母親那樣。
他不明白為什麼昨夜他興奮得睡不著的時候會將這件事情寫成家書傳到父母以及兄長的耳中,那是他第一次想要向父母傾訴自己的心情,可是他們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可是這並不會動搖他的決心!
晚悅尷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呵~重在參與~重在參與啊~”
“為何?我可是勢在必得!”他平時是有些爭強好勝但不至於事事如此,就比如今天這件事,
幼稚。
他努力天真的樣子還是很惹人憐愛的但是這隻限於友情,一位可愛的朋友,或許他還是年幼分不清友情與愛情的分別。
“哎...”晚悅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為什麼老天如此帶她!
哎,這都什麼人,斛律羨的父親斛律金老將軍,晚悅每次見到他都會有點小怕怕,這要是成了他的兒媳婦,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想想就算了...
這樣的日子他真的沒法過下去,每天都過得心驚肉跳,倒不如被囚禁在文妍閣無所事事來得好些。
“陛下駕到~”王公公高喊一聲,高洋閒庭信步的走了過來,一眾世家公子紛紛下跪,山呼萬歲。
高洋坐在正中位置,晚悅坐在旁邊,這種事情皇太后也不關心,高洋提起過一句,她也沒說什麼,就都交給高洋了,也就是說是他一門心思的想要把晚悅嫁出去了!
晚悅坐在高洋偏後的位置,一道紗簾緩緩垂下,隱約朦朧,
王公公前來奉茶,晚悅正襟危坐,接過茶杯悄悄說道,“王公公可知陛下更屬意哪位公子。”
她雖是今天的主角,可是她的命運卻由不得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