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晚悅回到自己宮裡,換好衣服,將那件宮女的衣服再次藏起來,壓在箱子最底部,爭取再也不取出來了!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晚悅推開房門,一束斜陽射進屋來,她恬靜的面孔被透過輕紗散射過來的夕陽浸然得紅潤而平靜,
夕陽西下,大地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帶著水清在宮闈中漫步,晚風徐徐地送來陣陣的花草夾雜的幽香,讓原本不安的心,平淡下來。
夕陽無限好。
一路來到太后的宣訓宮,等在門口的還有那個她不想見到的桓鴆,“你為在此處?”
他見到晚悅也為行禮,聲音不平不淡,據實回答,彷彿說著什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太后身子不適,召小可診斷。”
“那可真是辛苦桓公子了。”晚悅輕蔑的笑著,
上次為了讓他救人,義正言辭的不救人,最後還不是救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詞傲嬌,
而高洋可以輕易讓他進宮來給太后瞧病,當真是兩種做派。
“對了上次那人可還在您府上?”說到上次的事情,晚悅想起那個滿身是血的黑衣少年,他的年紀與自己相仿,救他也是不希望他早逝。
“傷好之後,自行離去。”
晚悅倒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倒是有幾分冷血;與安幼厥那種外冷內熱的感覺不同,他是由心底散發出來的冷漠;與元怙那種看上去溫文爾雅實則內心冷漠的人更不同了,至少他毫不掩飾。
“咳咳...咳咳...”聽見他輕咳,一種拼命想忍住不被人發現的模樣,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世界上,咳嗽也是掩藏不住的,
“你沒事吧?”
他掩住嘴巴的手上沾些輕微的血漬,他咳血了?晚悅神色變得認真了起來,
“還死不了。”
聽到他這句話,晚悅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或許自己多餘問這麼一句,他既是藥師就會自己看病,一個外行瞎操心什麼~
*
那夜星空閃爍,夜黑無月,蘇放站在桓鴆的面前,彎腰行禮,前一秒恭順下一秒便露出了爪牙,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蘇放:“鴆公子,我家主公想與您做一筆交易。”
桓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蘇放:“小人,奉命而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桓鴆:“我早已隱世多年,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蘇放:“鴆公子您說笑了,主公只是想請您幫忙尋找一利刃,能斬斷囚禁他寒鐵的利刃!必須要抓緊時間,不然於大計無益!等您找到的時候,小人便會上門帶走。”
桓鴆:“知道了。”
蘇放:“還有一事。”
桓鴆:“嗯?”
蘇放:“主公想請您交出往生!”
桓鴆:“往生已不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