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行沒入大門中的身影,宇文羲皺了皺眉。他倒不是在意自己的房間被那風九強佔,而是因為那風九臨走時,看了自己一眼。而那般眼神中,似乎蘊含了一絲.....殺意。
宇文羲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這風九素不相識,今日是頭一次見面。而且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說過半句話,為何他會對自己含有殺意?
“秦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茯苓站起身來,臉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然後滿含歉意的對秦山說道。
“與你無關,你不必在意。”秦山擺了擺手,茯苓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侍女罷了,今日之事根本由不得她做主,秦山自然不會遷怒於她。
“宇文師弟,七夜師弟,讓你們看笑話了。”秦山回身,苦笑了一下,對宇文羲和七夜歉然說道。
“師兄不必介懷,沒事的。”宇文羲笑著說道,很明顯那風九的身份不凡,仗勢欺人。雖然發生這種事情他心中也是頗為不爽,但想來秦山的感覺也是相當難受。
“秦公子,天閣已經沒有房間了,您看我為您安排一間地閣如何?”茯苓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以。”
秦山點了點頭,旋即一行人離開天閣去到下一層的地閣之中。
地閣的環境雖然不如天閣,但也是相當豪華。每一間房間同樣都是一座獨立的院落,清幽雅緻,景色宜人。
院落中,茯苓告辭離去,秦山三人在一座小小的亭子當中落座。
“秦師兄,那個風九是什麼身份?看起來似乎來歷不小。”坐下之後,宇文羲好奇的看向秦山問道。
秦山聞言,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隨後目光又看向宇文羲,皺了皺眉。
“看來有些事情,宇文師伯並沒有告訴你。”
宇文羲頓時一怔,這和老爹又有什麼關係?而七夜的眼神也是微動。之前的事情,以他的性子,若是在青陽城中早便動手。但今時不同往日,這裡是東元郡城,如今他們身處外地,行事必須要懂得隱忍。現在看來,似乎這風九和父親宇文淵還有些瓜葛。
“秦師兄,有話還請明言。”宇文羲開口說道,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風九臨去之時的那一道殺意目光。而老爹也說過,他在東元學宮中的日子,不會太平。這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玄機?
“算了,這件事情一些老人都知道,即便是一些老弟子們,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反正日後你們也會得知,我便多嘴說說吧。”秦山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宇文師伯這些年來,應該一直呆在青陽城中,從未外出過吧?”秦山看向宇文羲,問道。
宇文羲點了點頭,從他懂事開始,便從未見過老爹離開過青陽城。
“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秦山又問道。宇文羲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那是因為,師伯他曾經立誓,終生不會離開青陽城。”秦山沉聲說道,面色陰翳。
“究竟是怎麼回事?”宇文羲的臉色漸漸冰冷,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要讓父親付出這種代價。終生不能離開青陽城,那豈不是變相的囚禁?
秦山略作沉默,似乎是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當年宇文師伯也曾拜入過東元學宮,和我的老師陳昊在同一人門下修煉。”
“說起來,當年的宇文師伯乃是整個東元學宮的風雲人物,天資卓絕,耀眼無雙。那一屆的東元學宮弟子,無人能與師伯比肩。”
宇文羲和七夜全神貫注的聽著,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見關於父親的事蹟。
“不過,師伯雖然天賦極高,修為冠絕同代,但是性格極為孤傲,脾氣又烈。所以在東元學宮中,也是樹下了不少敵人。而其中一人,名為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