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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鶩和長天在馬車上很是不解:“王爺很想吃栗子?”
“幫我拿著。”朱信之遞給長天,笑著說:“一會兒別讓它冷了,否則送回府中就不好吃啦。”
“是給王妃買的?”孤鶩吃了一驚。
朱信之眼中盪漾出幾分快樂:“是啊,成陰喜歡。”
王妃喜歡,所以,不顧旁人的冷眼也要去買嗎?孤鶩不明白。
長天倒是明白,順從的接了過來,放入自己的懷中:“王爺放心,交給我吧。”
蔡明和得到他要來刑部,早就等候在刑部大門,見他下了馬車,身後還跟了不少尾巴。一低頭,就瞧見朱信之月白長袍上的點點汙漬,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心中對朱信之滿是疼惜,說不出的心痛,上前扶住他:“王爺,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朱信之淡淡一笑:“只是,我原本想讓我的王妃來做審訊,如今卻是不能了。我們只能自己撬開孟錦衣的嘴巴,看看能從中掏出什麼話來。”
“好。”蔡明和走近了些許後,立即就問道朱信之身穿散發出來的臭味,他喉頭猛地哽咽起來:“王爺,他們打你了?”
“無妨。”朱信之仍舊顯得從容淡定,彷彿在他心裡,世人怎樣對待他都是可以忍受的。
蔡明和心中滿是敬佩,躬身請他入內。
提審孟錦衣,這事兒仍然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孟錦衣多年跟著孟蜇平,早就是一頭狡猾的老狐狸,無論朱信之等人怎麼開口,就是一個字都不說,孤鶩和長天急得冒火,蔡明和也用盡了辦法,這人就是始終不發一言。
沒奈何,只得暫緩休息。
趁著休息,朱信之怕栗子冷了,吩咐長天先帶回淮安王府,轉頭又道:“順便問問王妃,像孟錦衣這樣的,她有什麼辦法?不過,可千萬不能讓她跟著來。”
“好。”長天應了。
匆匆回到府上,裴謝堂正蹲在偏院裡看祁蒙曬藥材,得了糖炒栗子,果真是驚喜無限:“王爺特意讓你送回來的?”
“是。”長天笑道:“王妃趁熱吃。”
“你們王爺呢?”裴謝堂覺得奇怪,栗子送回來了,人卻不回來,是有多大的事情冒著捱打的風險都要出去?
長天很老實:“在刑部審問孟錦衣呢,這狗奴才嘴巴可真緊。”
“問是問不出來的,他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不招還能得孟家的人情,庇佑他的子孫後代。打也是打不出來的,這種硬骨頭,刀頭舔血的日子多了去了,還怕你幾棍棒打下去呀,最多是鬆鬆骨頭罷了!對待這種人,嘿嘿,攻心為上!你跟王爺講,跟他,就用詐的。”裴謝堂瞧著石臺的桌面,笑得痞氣十足:“孟錦衣讀書識字不多,一向是替孟蜇平做事情,沒什麼腦子,詐他比什麼好使。”
長天悶笑:“王妃鬼點子就是多!”
“我這是鬼點子嗎?這叫智謀!”裴謝堂很認真的糾正。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不行,你們王爺做事情我一點都不放心,我也要跟著去看看。他要是詐不出來,我還能搭把手。”
“王爺說不讓您去。”長天很為難。
雖說私心裡還是覺得王妃去萬無一失,但想到門口那些凶神惡煞的暴徒,他知道王爺是在擔心這些人會傷了王妃。
裴謝堂哈哈大笑:“他說不讓去我就不去了,我是那麼聽話的人呀?我要是聽他的,現在還在謝家做三小姐呢。”
長天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
是啊,謝家三小姐要是個聽話的,早在第一次爬上王爺的馬車時,就被王爺丟下去了,哪裡還有後面這許多故事?
裴謝堂吩咐長天一聲,自顧自的回房換了衣服。不多時出來,素袍加身,面如冠玉,竟是個翩翩少年郎的打扮,看得長天驚掉了下巴,又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還是王妃想得周到,要是一身女裝出入刑部,難免惹人非議。”
“走吧。”裴謝堂抄起桌子上的栗子,行動間流露出洋洋得意。
到了刑部,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審訊室,朱信之埋頭在看公文,韓致竹正在做筆錄,只蔡明和在歇息喝茶。一抬頭,目光撞見裴謝堂這一身裝扮走進刑部,第一眼就認出了她來,一時沒忍住,滿口茶水全噴在了跟前的桌子上,連忙抬手擦拭:“失禮失禮。”
長天和裴謝堂都笑了起來。
這麼大的動靜,驚得朱信之也抬了眼睛,頓時臉色一沉:“你這穿的什麼?”
“你的衣服呀!”彷彿怕他沒認出來,裴謝堂還特意在他跟前繞了繞圈子:“大是大了點,但穿在身上舒服又好看。王爺,我特意挑的你不怎麼穿的這一身,有沒有覺得這衣服很是襯托我的氣質,曲雁鳴錦繡公子的名頭是不是可以讓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