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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鶩和秋水伸手要拉她,卻都只抓住了裴謝堂的一個衣角。
她快如閃電,一腳踹開了陳國公府的大門。
孤鶩和秋水見攔不住她,兩人匆匆忙忙的對望了一眼,雙雙點了點頭,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像兩道影子飛奔而去。
裴謝堂踢開了陳國公府的大門。
砰——
那大門一點都不堅固,被她蓄力的一腳踢得四分五裂,往府中飛去。這一下,左右看門的人全都被驚動了。幾個侍衛衝了過來:“什麼人,竟敢擅闖陳國公府!”
“來人,有刺客!”
“刺客?我看你們陳國公府才是好大的膽子,膽敢窩藏刺客!”裴謝堂站在大門口,手中執著刀,月光下,她似死神一般肅殺,令人心生寒意。
侍衛們不敢妄動,立即有人去請陳昭過來。
陳昭顯然也才回家不久,剛換了官服,來不及穿外衣,匆匆就趕了過來,瞧見自家大門在裴謝堂腳下四分五裂,陳昭額頭上的青筋抑制不住地跳動了起來:“淮安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半夜的,王妃不請自來,還打碎了我的大門,傷了我的侍衛,是何道理?”
“你跟我講道理?”裴謝堂斜倪著他,神色張狂。
陳昭渾身一震。
他看著那門口的影子,刀光劍影中,他彷彿看到泰安郡主裴謝堂站在那兒,扛著刀十分狂傲的瞪著自己。他忙定了定神,卻瞧見謝成陰瘦高的身影一步步走下臺階,每走一步,她的笑容就更見冷酷:“好,既然要講道理,本王妃就同你講道理。陳昭,你身為一品國公,為何要豢養死士刺殺當朝皇子?如今王爺身受重傷,不知生死,你卻縱容刺客藏匿,如此死罪,我打碎你一座大門又算得了什麼?”
“你胡說什麼?”陳昭又是一愣,朱信之重傷?
他不信!
他知道朱信之會武功,且武功還不賴,哪裡那麼容易就受了傷?
裴謝堂手中的刀綰了個刀花:“胡說?不信的話,你就派個人去淮安王府問問。”
她走到陳昭跟前,一字一句道:“陳昭,我只問你一句話,我今兒要搜你陳國公府,你是讓,還是不讓?”
“你!”陳昭被她狂妄到無禮的話都給氣蒙了,渾身都在抖:“好你個淮安王妃,你是一點都不把本公放在眼睛裡!”
“放不下!”裴謝堂冷笑:“我眼睛裡容不下沙子!”
“你!”陳昭更氣。
“讓,還是不讓?”裴謝堂又問。
陳昭怒道:“這裡是我陳國公府,豈能容你想搜就搜?謝成陰,你當我陳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你,你太放肆了,我非去陛下跟前參你不可!還有王爺,他縱容你欺辱我陳家到頭上,到底是什麼居心?”
“你想入宮告狀,那就快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裴謝堂又冷笑,一抬手,刀背狠狠的在陳昭背上磕了一下,頓時將陳昭拍了開去。
她已閃身往府中衝去。
“你們給我攔住她!快!”陳昭險些一個趔趄,半晌被侍衛扶住了,忙轉身指著裴謝堂凌厲的怒喝。
侍衛們這才回身,追著裴謝堂進了府內。
然而,人是跟上了,卻誰都近不得裴謝堂的身,誰靠近,就被她惡狠狠的一腳踹得老遠。她是武科新狀元,身手了得,這些家養的侍衛哪裡是她的對手,不多時就一個個負傷倒地,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來身。陳昭見狀,被下人扶著跟上,越發氣得臉都白了,只無力的嘶吼:
“謝成陰!”
“那是我陳國公府後園,豈容你放肆!”
“站住!”
裴謝堂懶得理他,徑直追入了陳家後園。陳昭跟上來,幾乎背過氣去,終於見裴謝堂停了下來。
卻不是她自己願意的。
在裴謝堂的跟前,站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美人輕蹙眉頭,神色格外不愉,冷聲問道:“淮安王妃,大半夜的,你闖入我陳家內院是要做什麼?”
是許久不見的陳茹卿。
裴謝堂微微一笑:“抓人。”
“抓人會抓到女眷的內院?”陳茹卿冷笑:“你是藉故跟我們陳家為難嗎?”
裴謝堂被她質問,不慌不忙的說:“我在抓刺客。刺客傷了王爺,闖入了內院。”裴謝堂盯著她,特意將後一句說得很重:“王爺如今重傷昏迷不醒,我不抓到刺客,怎麼知道那箭頭上有沒有毒,會不會要了王爺的命?”
一席話,果真讓陳茹卿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