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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出的五人站在臺上,接受著全部人羨慕欽佩的目光,等待著下一輪的角逐。五人車輪戰,是逐個對打的,第一輪一號輪空,二對四,三對五,第二輪二號輪空,一對五,三對四,逐步對決,最終以勝利場次決出一二三名。
大家重新抽籤,裴謝堂抽中了四號。
一號徐白用,二號嶽溪秀,三號簡來春,四號裴謝堂,五號季贏。
很快,最終的對戰開始了。
一號徐白用輪空,裴謝堂打第一場。
她的對手是來自華中的岳家二公子,嶽溪齡。
華中嶽家,武功在東陸能排前三,上一次武舉考試奪得狀元的便是岳家大公子嶽溪秀。如今嶽溪秀在晏家軍中效命,今年二公子嶽溪齡成年,便也來了這武舉考試。
最大奪魁熱門的兩個人,刷地就遇上了。
這一次武舉考試,裴謝堂算是異軍突起,哪怕謝成陰十三歲打遍禁軍無敵手,可她之後病了五年,這五年裡,無數的傳說早已取代了她。今日她站在這兒,多少人心中都閃著不確定,不確定裴謝堂到底能站到什麼樣的位置。畢竟,她的對手是這一次科考奪魁的最大熱門。
若裴謝堂當真打敗了嶽溪秀,這一次的武舉考試必定是她拿下狀元郎。
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著。
因是到了最後的決賽,這一次的比賽同先前不同,兵器架擺在擂臺兩邊,每個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一邊一個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擺放了十種兵器。只要人沒下去,就還有再來的機會。但是,一旦落下了擂臺,就等於什麼都沒了。
慎重起見,上去之後,大家都會選自己最熟悉的兵器。
裴謝堂拿了方天畫戟。
嶽溪秀是用劍的。
長兵器對短兵器,優勢是很明顯的。然而,嶽溪秀並非季贏,比起季贏來,他更勝一籌,裴謝堂打得略微有點吃力。
她心中卻說不盡的歡喜。
東陸出了新的人才,江山後繼有人,對她來說,國家就不會丟。
高行止在對面樓上,知曉她的心思,對身側的黎尚稀嘆了口氣:“我真想上去將她一腳踢下來,這樣,她就甭想著能喂招了。”
“郡主總是這樣。”賀滿袖嘆氣。
黎尚稀道:“那個嶽溪秀真是走了狗屎運,我要是他,根本沒臉皮在上面站著的。”
“也不全是狗屎運,她雖然在喂招,但其實打得也累。”高行止微微一笑:“說是喂招也不盡然,充其量算切磋。”
“不是。”一直沒說話的徐丹實開了口:“郡主其實在偷師。她看上了人家岳家的劍法。”
幾人俱都是一驚。
仔細一看,嘿,還真是!
裴謝堂一開始打得很慎重,招式很狂放,進攻性很強,打著打著,她似乎發現了新大陸,收了攻擊的形勢,反而將戰鬥的主動權讓給了嶽溪秀。嶽溪秀還沒發現端倪,將對方弱了下去,就以為裴謝堂是體力跟不上,立即展開了進攻,殊不知,如此一來,裴謝堂就成了被動防禦,而他自己的武功也全方位的展現了出來。細細的瞧著,裴謝堂退讓的步子根本不見急促,還帶著幾分舒適。
“冒險!”高行止氣笑了。
賀滿袖馬上寬慰他:“郡主是知道能贏。”
“能贏個屁。”高行止指著臺下:“再打下去,她就要被嶽溪秀逼到擂臺邊上了。”
“不對。”徐丹實又說:“你看郡主,她雖然靠近了擂臺邊緣,但她還準備了後手。刀就在她的手邊,她是用刀法了。”
話語未落,就瞧見已經被逼到了邊緣的裴謝堂將方天畫戟一丟,反手抽出了兵器架上的刀,身法一變,蒼穹刀法大開大合的施展開來,立即將嶽溪秀逼得退開了些許。
她本是防禦的打法,突然無縫銜接為主動進攻,嶽溪秀措手不及,險些吃了個悶虧,只得全部提起力氣來應對。
宣角樓上,宣慶帝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盯著擂臺:“信之,成陰的武功很好啊?你方才是真的藏著不肯跟父皇說呀。”
“不是。”朱信之睜著眼睛說瞎話:“兒臣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不是靠運氣進到今天的。”
太子一臉不信。
說朱信之不知道,哄鬼呢,他天天都在這裡看著。
他正要說話,宣慶帝身側的內監忽然呀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卻見宣角樓下的比武擂臺上,嶽溪秀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怦然墜地,砸在木質的擂臺上,砸起一片塵土。他的腳步不太穩固,爬起來之後,裴謝堂的刀緊跟著也到了,他不得不往後退,身子一斜,退下了擂臺。
這樣一來,嶽溪秀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