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之心裡一動,不由自主的將她摟緊在懷裡。他身穿輕薄的褻.衣,她什麼都沒穿,一入懷,就像是乾柴丟進烈火,燃燒得更加徹底,燒得他難受起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裴謝堂卻早有所覺,往他懷裡蹭了蹭:“王爺,要嗎?”
“不要。”索性理智還在,朱信之深吸一口氣:“你不許亂動!就這樣,閉上眼睛!”
裴謝堂狡猾的笑著,乖順的閉上了眼睛,一雙手卻沒停下來,順著他的胸膛往腰窩上劃去,指尖瑩瑩,朱信之覺得她像一團火,走到哪裡就能將哪裡點燃,越發難受,伸手想按住她的手,裴謝堂又狡猾的躲開,仍舊準確無誤的往隱秘的地方走下。
小手冰冷,當她握住時,朱信之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眸色已十分幽深:“謝成陰,別鬧了!”
他不想,剛才真的是嚇嚇她而已!
他素來遵守禮儀,從不僭越禮制,這都還沒成婚,他們同床共枕已於理不合,如今又……朱信之羞紅了臉,惱怒:“成婚後要是圓房,當有驗身帕,那帕子是要送入宮裡呈現給母妃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裴謝堂眨眨眼:“大不了,王爺割破手指滴點血唄。”
“胡鬧!”臉更紅,聲音都跟著抖了。
宮裡的驗身是十分嚴苛的,哪裡是一滴血就能解決的事情?
“我用手。”裴謝堂笑彎了眉眼,不跟他爭辯,推他躺好:“王爺,閉上眼睛好不好?”
語氣,輕柔得不像話。
朱信之頓覺自己無力抵抗,被她一推,軟綿綿的躺好。
裴謝堂側躺在他身邊,吻了吻他的唇角:“王爺,你什麼都別想,你只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對了?”
以前孤鶩說過,王府裡連個侍妾都沒有,朱信之恐怕還從未這樣放縱過自己。她覺得有點可笑,她認識的男孩子裡,像高行止之流的,莫不是懂了人事就被家奴領去開葷,就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到了十八.九歲,也少不得要去尋個教導,唯有朱信之一人,因是皇子,旁人不敢造次,更無人教導,捱到這個年紀還什麼都沒嘗過。
可憐啊,可憐!
裴謝堂頗為同情他,覺得做個王爺做到這種份上,當真是說不出的失敗。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念頭,手卻沒停,朱信之原本還放鬆的躺著,待她侍弄了幾番後,一雙手便緊緊的揪著身側的床單。
他歪頭看著身側的人,心中湧起無盡的欲,又夾雜著一些不瞭解。
“王爺,你真好看!”
溫柔的時候像仙女。
“呀,他不聽話!”
用手不安好心的剮蹭,壞起來的時候,又像個魔鬼。
“你別動啊,碰壞了不關我的事。”
有時候又很無辜。
明明都是她啊!
朱信之羞惱的看著她,半天后,憋著嗓子喊了一聲:“謝成陰。”
“幹嘛?”挑眉,很是爽朗的笑:“王爺,你要是喊我一聲親親好媳婦,我就給你一個痛快。怎樣,這筆買賣划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