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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霏霏身子板比謝依依硬朗很多,丫頭被賣了,當天就瘋了一般的從床上爬起來衝到謝遺江的書房去質問。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接著,謝遺江就傳令下來,謝霏霏不遵家訓、不敬長輩,著禁足,並抄寫一百遍《心經》。
一個被罵,一個被罰,兩姐妹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
謝成陰,惹不得!
滿府上下跟著也認清了一個事實,謝成陰,只可順著,不可逆毛!
轉眼,三月中旬就快過去了。
因月底謝依依要嫁人,謝遺江不能一直將她關在屋子裡。謝依依的傷好了起來,為了婚禮順利進行,三月二十,她的院子就熱鬧了起來。早先就定做的嫁衣送了來,謝依依試穿後有些大了,又拿回去改。忙忙碌碌的,院子裡人來人往,不是送這個的,就是送那個的。
如今府裡沒了樊氏當家做主,後院不可無人掌管,謝遺江沒有再抬一個姨娘做主母,只是讓府中的秋姨娘出來管著。裴謝堂手中有不少商鋪和田莊,都是她個人的,這賬目上有她一份,故而讓她協理。
每去謝依依房裡一個人,謝依依留下了什麼東西,秋姨娘都不敢造次的全部登記好。
這天一結算,才發現超額了太多。
這些東西都是樊氏在的時候給謝依依定下的,她著緊自己的女兒,挑的東西無一不是最好,銀錢超標在裴謝堂的意料之中。
但秋姨娘拿不定主意,只得拿著賬目問道裴謝堂的跟前來。
“若是超的不多,就按照這個定吧。”裴謝堂看都懶得看,直接就回絕了秋姨娘。
秋姨娘是個消瘦的女子,平日裡就最愛笑,此時更是笑著應承:“哎喲三小姐說的,這府中的每一分銀子都是按照定額給的,要是人人都超了,我跟老爺不好交代。大小姐房裡又跟三小姐房裡不一樣,她是沒銀錢進賬的,只出不入,咱們府裡又不像商戶那樣家大業大,實在是支撐不起呀。”
“那你的意思,是要將她定的那些東西都退了?”裴謝堂輕笑。
這個秋姨娘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不敢得罪謝依依那邊,就拿自己來當擋箭牌。
從前樊氏還在的時候,素來不喜歡其他兩房姨娘,秋姨娘應該也沒少被謝依依苛責,這是想明著公報私仇,又害怕謝遺江的怒火——整治謝依依事小,讓謝家丟了顏面就是大事,要是謝依依從府裡出嫁時衣著寒酸,謝家就會成為京城的笑柄。
秋姨娘看著她:“退了也不可能,就留一部分,你覺得如何?”
“留哪部分?”裴謝堂似笑非笑。
秋姨娘精明:“除了嫁衣和首飾,其他的都退了。”
“嫁衣和首飾最貴,其他的不值什麼錢。”裴謝堂搖頭,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行了,你也別琢磨著要在這種事情上整人了。給她留體面,就是給咱們謝家留體面。我爹還讓你準備大小姐的嫁妝,你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秋姨娘見被她識破,頓時訕訕的。
裴謝堂直接開口攆人:“那就去忙吧,別丟了我爹的臉。”
說到最後一句,語氣已頗凌厲。
秋姨娘臉色一沉,心中暗暗哼了一聲,站起來告辭。走到門口,裴謝堂就聽見她低聲嘀咕:“得意什麼,早晚有一天還不是得喊我一聲姨母!跟謝依依一樣,小心都嫁不出去!”
“溫宿找到人了嗎?”裴謝堂轉身問籃子。
籃子搖頭:“沒有呢,至今杳無音訊。”
“那溫家打算怎麼辦?”裴謝堂這回是真的驚了。
溫宿人都不在,溫家最近卻在積極的準備婚事,看不出來是要拖延的意思。相反的,溫家的陣仗比謝家還大,儼然一副很重視新娘子的樣子。
籃子更是茫然:“奴婢怎麼會知道溫家是個什麼想法?”
裴謝堂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心裡覺得很是不安。雖然跟東亭侯接觸過不少次,這位侯爺倒還算正氣,可他那位夫人當真不是個省油的,裴謝堂每每想到季氏那尖刻的嘴臉,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這樣的人,一心只會維護他們溫家的地位,會容忍溫家出醜嗎?
“盯著溫家。”裴謝堂轉身吩咐霧兒。
霧兒領了命,很快就下去安排了。
籃子滿臉疑惑的看了看霧兒,很是不解:“小姐,霧兒剛來,讓她去做這種事情會不會不妥當?”說著,又小聲的嘀咕:“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奴婢去做的。”
這是吃醋了!
裴謝堂悶頭一笑,連忙安撫她:“都是你帶的人,妥當是肯定的。不讓你去,是因為你是熟面孔,比不得霧兒她們是新人,誰都不認識。好啦,你別閒著,我還真是有事要交給你去做。我現在出不去滿江庭,淮安王府那邊你得跑得勤快點。”
籃子這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