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小姐這次又陰了小姐一回,她怎麼總是不放過你呀。”籃子見她並未真的生氣,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裴謝堂笑道:“她跟我不和,盯著我一些並沒有什麼。更何況,這一次本來就是我做得不對,被她抓到了小辮子也是活該。”
“小姐禁足滿江庭,早晚課的時間都增加了,要是王爺回來,他不來找小姐,咱們怕是什麼訊息都得不到。”籃子嘆氣。
裴謝堂笑道:“這倒不至於。左右只是我禁足,你們兩個丫頭照常活動,靈活一點,多跑幾次,什麼訊息探聽不到?再說,你這次是真的冤枉了大小姐,她呀,不過就是躺在床上無聊,見不得我這段時間逍遙,想找個法子讓我也挨些棍棒罷了。”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還是擔心溫宿。
溫宿逃婚,至今音訊全無,謝依依這是擔心溫宿萬一沒離開京城,想辦法找自己,她就控制不住。
眼下禁足滿江庭,大概正和他心意!
籃子終於笑了:“老爺現在對小姐好,才捨不得打小姐呢!”
“我是沒捱打,但我被她算計了去,心裡不高興,我要還擊的。”裴謝堂對籃子勾了勾手,低聲附耳說了起來。
當夜,籃子出去了一趟,直奔潑墨凌芳。
第二天,伢婆子來了謝家。
這府中要添人並不是一句玩笑,裴謝堂需要人手來幫自己做一些事情,只是貿然從外面買了人來,不免讓人起疑,眼下倒是有了個好藉口。
因是禁足在滿江庭,裴謝堂沒破壞謝遺江的規矩,早課練完已經是快中午了,伢婆子在午時才來,帶了二十來個人,一進門就笑道:“聽說三小姐身體大好,府中的人不夠要進,奴家可都挑著機敏的人送來。三小姐快瞧瞧,有沒有看得順眼?”
“伢婆伶俐,調.教出來的人自然不差。”裴謝堂笑眯眯的跟她說話,目光在帶來的二十來個女孩兒身上看個不停。
伢婆子捂著手絹,目光似有意無意的點了幾個人出來:“嫣兒,霧兒,你們出來。”
話音未落,兩個身量纖纖的女孩兒站了出來,都俱是眉清目秀的樣子,兩人齊刷刷的福了福身:“見過三小姐。”
“好,就她們兩個吧。”裴謝堂立即就笑了:“有勞伢婆子跟我的丫頭結算銀錢。”
伢婆子福了福身,跟著籃子去算錢,留下兩個丫頭,其餘人都帶走。
滿江庭的屋子緊閉,兩個丫頭立即跪地,雙手抬平至頭頂,十指交叉行了禮:“屬下見過閣主。屬下宓嫣,宓霧,聽從青木營主安排,有幸前來為閣主效力!”
這個禮,是她的鬼養閣獨有的見禮。
這是賀滿袖送來的人,裴謝堂頓時放了心。
“一會兒籃子會教你們兩個規矩,你們都先跟著學。她是這府裡的丫頭,是我的貼身婢女,照料我.日常起居,但我交給你們兩人的事情,決不可讓她知曉。該怎麼做,你們心裡要有數,明白了嗎?”裴謝堂厲聲吩咐。
兩人心頭一凜:“是。”
剛做完這些,籃子就回來了,見兩人跪著,一臉誠惶誠恐,她還以為是兩人初來不懂規矩惹得裴謝堂不高興,急忙上前說道:“小姐,嫣兒和霧兒剛來,容奴婢先帶她們去安頓,一會兒再帶來小姐跟前伺候。”
“去吧。”裴謝堂見她已經開始護短,不由好笑,擺擺手讓她們都走。
籃子當真是老媽子的心,將嫣兒和霧兒年紀不大,一路上敦敦囑咐:“我們小姐脾氣很好,不輕易衝下人發火,只要咱們別做錯了事情,別院誰也不敢欺負到我們的頭上。好啦,你們就先住在東廂房,這幾天不用去伺候小姐,先學全了規矩,其他的慢慢來。現在滿江庭只有我和剛來的春兒姐姐兩個丫頭,加上你們就四個人。咱們姐妹們都不是愛找事兒的主兒,都是小姐的奴婢,一門心思照顧好小姐就行,有什麼共同擔待著。”
“多謝籃子姐姐。”兩個丫頭都是心思敞亮的人,一人上前拉住了籃子的一隻手,霧兒柔柔開口:“以後還請籃子姐姐多多照顧,我們笨手笨腳的,很多事情怕做不好。”
“別怕。”籃子見兩人柔弱,便油然生出一股做人靠山的硬朗來:“以後我們扶持著,日子會越過越好。”
話音未落,便聽見前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大夫請快一點,我家小姐癢得不行,皮都快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