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之見鬼一樣的往後退去,她撐著兩隻手,將朱信之攔在馬車角落,笑著說:“說幾句真心話就是不知廉恥啦?悅慕一個人,就要變著法子寵他,跟羞恥沒有半點關係!難道就因為王爺是王爺,就不能讓旁人寵了嗎?我啊,巴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王爺看,就算王爺是要天上的星星呢,我都會想著要努力給王爺摘下來。”
話真多!
這人怎麼這麼能說?
朱信之額頭上的青筋撲撲挑個不停,裴謝堂說得天花亂墜,他心裡只覺得煩躁。
裴謝堂欣賞一般的看著朱信之,含笑像在看一場好戲。
以前的自己還是太矜持了一些,端著自己泰安郡主、西北統帥的架子,雖然只要一回京,就在朱信之跟前晃著,但朱信之總是對她客客氣氣的說話,她便不好意思再更進一步,連話都不好跟他多講,只想方設法攪黃了他的婚事和他身邊的女人。
如今成了廷尉府的廢物小姐,她倒是沒什麼包袱,更放得開了!
左右謝成陰之前就沒臉,也不怕將這臉皮丟得更徹底。
她定了定,瞧著朱信之有些委屈:“王爺,小女子跟你表明了心意,成與不成,你給句話唄!”
“退下!”朱信之真正怒了:“你如此唐突本王,實在是目無王法,你難道不知道本王是可以直接治你的罪的嗎?”
裴謝堂盯著他悄然泛紅的脖子,見他害羞,莫不是這人竟沒跟女人捱得這麼近過?
她輕笑:“治我的罪幹嘛,打了板子,心疼的還不是你?”
“誰心疼你了?”朱信之眼中波濤洶湧:“男女授受不親,再胡說八道,我定不容情!”
他惱怒非常,氣急之下用力推開裴謝堂。裴謝堂眼中蕩著幾分笑意,面上卻一派驚慌的“哎喲——”了一聲,扯住朱信之的衣服重重的往後倒去。這個瓷碰得十分成功,朱信之猝不及防,被她一跤待倒,不偏不倚正趴在裴謝堂的身上,朱信之柔.軟的唇.瓣落在裴謝堂的左臉頰,微冰冷,彷彿有什麼在裴謝堂的心頭劃過。
“你這女人!”朱信之一愣之後就勃然大怒。
裴謝堂被他重重的一撞,後背疼得齜牙咧嘴,聞言滿面無辜:“王爺,這可怎麼辦,男女授受不親,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得負責任!”
“王爺,怎麼了?”車簾已經放下,孤鶩看不見車裡的情況,聽見這麼大的動靜,急忙剎住馬車回身,下意識的就要挑起簾子。
他還是覺得裴謝堂太過可疑,始終放心不下!
朱信之急喝:“繼續趕你的車,別看!”
孤鶩驚得立即放下了手,眼中格外駭然。這女人真是好本事,到底什麼來路啊?他家王爺那般好脾氣,接二連三被她惹怒至此!
嘖嘖,女人啊,可怕!
裴謝堂帶笑看著朱信之紅彤彤的臉,他越是窘迫,自己就越高興:“王爺,你還捨不得起來嗎?那……再親一個?”
“不知廉恥!”朱信之爬起來,已經找不到話來怒罵了:“實在是……”
他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真正是應付不來!
裴謝堂撐著起身。
她後背有傷,跌倒在地後背的傷口就裂開了,應是流了不少血。好在現在的朱信之正羞惱,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這馬車是待不住了。瞥了一眼外圍,正好,已經是到了自己的院子旁邊,她連忙讓孤鶩停車,動作迅速地跳下馬車,回眸笑了:“王爺,我到家了,多謝王爺送我回來。”
頓了頓,又不吝地誇獎:“多謝王爺體恤小女子!”
回應她的,是朱信之冷冷摔下的車簾:“回府!”
孤鶩則是格外敬佩的看了裴謝堂一眼,對裴謝堂強行坐了王爺的馬車,還能恬不知恥地當做是朱信之的照顧,這臉皮讓人自愧不如!
裴謝堂一直揮著手,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街角,臉上的所有表情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心情複雜地站了一會兒,瞧著夜色深了,才翻牆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籃子正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一見她回來,總算是鬆了口氣:“小姐,你到底去了哪裡,可嚇死奴婢了!方才管家來了,老爺讓小姐去書房見他!”
鑑於很多小可愛都在問是不是要虐男女主,在此回答一下,熟悉我的小可愛都知道,我的慣例,結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