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斌被小女孩兒說的不好再接話說下去,便沉默不語,小女孩兒接著道:“你能說出那些話,也應該知道自來‘兄友弟恭’的道理,你待你十一弟如此不友好,想來日後必然‘子侄不愛’、‘群從疏薄’了。依我看:肆欲輕言是你,心共口敵是你,導示不切還是你。事兄事弟,你該好好反省才是。”
顏斌被小女孩說的啞口無言,其餘幾人也是一頭霧水。無言以對之外,最令顏斌感到驚訝的是,那小女孩怎麼能熟悉自己家訓。她知道,如若問下去,自己會更加難堪,故此閉口不言。
戴虎道:“小娃娃,你剛才說的什麼,怎麼和軍師說話一般,讓人聽不全懂。”
小女孩“嘻嘻”一笑,向戴虎道:“呀!我這小娃娃說話,自有小娃娃說話的也別之處,你這大娃娃竟然聽不懂,也是常事,好在應該有人能聽懂的呢!”說罷,望望顏斌,只見顏斌也在呆呆的看著自己。小女孩作個鬼臉,便不理睬了。轉頭嬉笑,向凌芳蕤問道:“你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不告訴我,我便走啦!”
凌芳蕤道:“小姑娘,你過來,我只告訴你一人。”
小女孩依言將臉湊了過去,蹲下來,凌芳蕤低聲細語說了一番,也不知和小女孩說了些什麼話,看女孩的樣子,顯然是非常高興,最後凌芳蕤指了指身後昏迷不醒的端木康。
小女孩起身道:“哦,我知道了。好罷,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低聲在凌芳蕤耳邊道:“我叫阮水佩。”
起身走過去,彎腰看看端木康的臉,伸出兩手指,搭在端木康脖頸試了試,驚道:“哎呀!他快要死了!”
聽到小女孩兒如此說,凌芳蕤並不驚訝,她聽得小女孩兒姓名,再想想阿婆阮冰,她已經明白眼前是什麼人了。這小女孩兒就是婆子阮冰說的“孫女”,心下暗喜,看來沒走錯路,心裡陰霾頓時散去,好似忘了四周還有那麼多餓狼。但又想到江海說的話,知道眼前這位可愛的小女孩現在已經失去了父親,心下不忍,終於還是沒有將阮水佩父親已經遇難的事情說出口。當下,充滿愛意或是憐憫的眼神看著阮水佩。
且說那狼王中一箭,雖不傷及性命,但還是痛的“吱吱”直叫喚。儘管如此,眼前這般多美味,豈肯隨意捨棄,奈何白狼和三隻花豹在此,狼王僅是蠢蠢欲動卻不敢動。
小女孩兒阮水佩一聲令下,白狼迅速形成陣型,最前面的的那隻白狼突然向狼王發起攻擊,狼王見勢不妙,急忙躲閃,愣是這樣,半邊耳朵也已被白狼咬了下來,吃痛,忙逃走了。群狼無首,也盡數散去。那隻白狼也並沒追趕逃跑的狼王,其餘白狼同花豹仍是站立在原地不動,儼然,小女孩便是這花豹和白狼的首領。
戴虎不覺嘆道:“好厲害啊!白的竟然趕走了黑的。白的看起來也比黑的好看。嗯,厲害,厲害。”
阮水佩聽戴虎如此讚賞,也很高興,道:“好啊!大娃娃,它叫‘雪狼’,我用它換你藏起來的狼崽子好不好?”
戴虎囧然,道:“我那會兒是騙你說著玩的,你看我都被那群餓狼撕咬成這般樣子了,那裡還敢私藏狼崽子。”
阮水佩假裝生氣,道:“那不行,大人說話不能不算數的,你的賠我兩隻狼崽兒,要不然,我讓狼兒來咬你!”
戴虎不知阮水佩拿自己玩笑,只當真的要讓狼來咬他,忙道:“現在沒有,以後我抓到了雙倍賠你,行不行?”在他眼裡,雙倍的意思自然不僅僅是兩倍,他的意思是用很多很多的來補償。
阮水佩見戴虎的囧狀,笑的十分開心,道:“那你把耳朵湊過來,我有話給你說,而且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
戴虎依言將耳朵湊近,阮水佩聲音極其小,但戴虎聽得清楚,聽著聽著,笑出聲來,嘴裡不住說道:“好”“但是這樣行嗎?”“哈哈哈”。
阮水佩朗聲道:“那好,今天就不然狼來咬你了,狼崽子先欠著。”
戴虎連連發笑,也清清嗓子,朗聲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去弄吃的,等吃飽了我們再耍。”
與狼群惡鬥那麼長時間,眾人已經精疲力竭了,哪還有精力去聽小女孩與戴虎悄悄話,各自調整內息,並不言語。
一邊,要做吃的,戴虎精神百倍,用不著調整內息,他接過小女孩兒阮水佩的小刀,割下狼群咬死為吃的完整的一天馬腿生起火來燒烤自不在話下。另一邊,凌、尹、楊三人調整內息的時候,阮水佩幫他們包紮好傷口,顏斌只輕微受傷,自是抱著端木康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