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聞轉身回住處,發現羅溪那臭小子居然不在。
他低頭撥了羅溪的終端,提示音卻在房內響起。
沒帶終端?
葉聞反正也閒來無事,索性出門隨便碰碰運氣。
醫院門口,羅溪從牆上突然飛下來跳上一輛即將離開的車頂。
半響,一個男人開啟窗戶探頭出來,“滾下來。”
羅溪道,“你要是邀請我坐你的副駕,我就勉為其難地下來。”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副駕上蜷縮一團的人影,再次探頭出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言畢猛地一踩油門。
羅溪險些給甩出去,忙趴下拉住車窗的邊緣,“啊啊啊啊你有沒有人性啊?”
男人一個漂移急剎停在路邊,“我有,所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滾下來。”
羅溪在車頂上打滾嚷嚷,副駕駛那男孩躊躇片刻,小聲道,“要不我去後面吧?”
羅慎偏頭看他一眼,又冷漠地轉過臉來,“隨你。”
男孩直覺羅慎似乎有些不滿,想問不敢問,話說到這份上再賴著也不合適,便推開車門,跟羅溪那張倒吊在車窗前的大臉對視了個正著。
“你還躺嗎?”醫生道,“躺的話往前一點點,我要開後座車門了。”
羅溪,“……”
他打滾跳下車頂,拉開副駕駛坐進去。
邊系安全帶邊道,“哥,你怎麼看上這麼個軟柿子?”言畢挑釁向後看一眼。
羅慎警告看了他一眼,並沒說什麼。
後座的男生淡漠看向窗外,抬手摸了摸頸上從衣領中露出的金屬製環,片刻,又將它藏進衣服中。
他是個一區臥底,七區蔣承澤的接頭人,一段時間前被羅溪打暈並頂替,醒後接受羅慎的審訊,然後……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種關係。
他明明一個有用的資訊都沒提供過。
羅慎並沒有特別限制他的活動,只給他脖子上帶上了這個環。
功能很多,防他逃跑,測謊,還有定位。
羅慎親口警告過他,“我問的每一問題,你可以選擇不說,但不能有所隱瞞或者說謊,相信我,你脖子上的東西會第一時間發現,裡面的小型炸彈剛好夠無聲無息地炸裂你的頸動脈。”
醫生從沒嘗試過挑戰羅慎,這樣的風險他不敢冒。
他打從加入梟便沒進過總部的大門,從沒受過嚴酷的訓練,對組織也沒有多高的信任與忠誠。
能不把蔣承澤供出去都不錯了,怎麼可能隨意找死。
羅慎轉開了話頭,“你不在言式那玩得挺高興?回來幹什麼,來礙我的眼?”
“你以為你弟弟跟你一樣毫無人性麼?”羅溪道,“我當然是回來看你過得好不好。”
羅慎曬了聲,“摸摸自己的良心,這話你說出來自己相不相信?”
羅溪,“……”
“說吧,”羅慎停車等紅燈,“要多少錢?”
羅溪搖頭,“這次真的不是要錢。”
羅慎挑眉,“那是什麼?”
羅溪囁喏道,“我這不是十六了嗎,我想問問我的……那什麼。”
他在頂替醫生前一天在羅慎醫院留的血樣,今天結果該出來了。
“啊,”羅慎道,“咱家血統很好,你不是Alpha就是Omega,血統很純……你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