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驚愕,“你們居然是一對兒……他也下得去手。”
蔣承澤,“被我寵壞了,沒辦法。”
三言兩語把那老實孩子蒙了個團團轉,蔣承澤心滿意足地掛掉電話,一抬頭看見言式抱胸倚在門口。
蔣承澤,“……”
言式挑著秀氣的眉,“那口子?慪氣?寵壞了?”
蔣承澤秒慫,“老大,咱吃點水果吧要不?”
言式乾站著看他費勁地單手摺騰,嘆氣著掏出把刀,衝著菠蘿蜜就是一通暴力拆卸,“你準備剝到明早麼。”
蔣承澤盯著他藏在燈光陰影下的側臉,半響,才有些躊躇著出聲,“你最近……都去哪了?”
言式看都沒看他一眼,“跟你沒什麼關係。”
蔣承澤蹙眉,拿完好的手奪去言式手裡的刀,“是七區的工作嗎,我不能知道嗎?”
言式看著他輕嗤,“怎麼,蔣助理對我的勢力這麼好奇?”
蔣承澤不喜歡言式這樣的眼神和陰陽怪氣,“你還知道我是你助理。”
言式鐵了心跟他過不去似的,“我知道啊,我是提醒你呢,”說著一把拿回刀,“是助理就要跟老闆好好劃清界限,這話別讓我說第二次。”
蔣承澤心裡一突。
“你反悔了嗎?”他問。
言式扭頭上樓開啟淋浴,靠在大理石的洗漱臺上解釦子,衝跟到門邊的蔣承澤漫不經心地吩咐,“門關上。”
蔣承澤跨進浴室,把門在身後關上。
言式,“……”
半響,他無力地揉眉心,“我沒精力跟你玩過家家。”
“如果你來七區旅遊只是一個幌子,讓我留在三區不是更好嗎?”蔣承澤一步一步逼近他,“如果那些事情我不能知道,你又何必讓我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呢?”
他咄咄逼人的強迫言式看他的眼睛,“我這次又是做了誰的擋箭牌?”
言式嘆了口氣,居然極罕見的拿出了哄孩子的腔調,“沒讓你替誰擋刀擋槍……是私事。”
蔣承澤痛快地退出浴室,內心卻複雜地發現,言式對他隱瞞私事其實比隱瞞公事更讓他不快。
言式不久後從浴室出來,摸著黑繞到自己常睡的那一側,慣例在床的最邊緣躺下,戒備地拿後背對著蔣承澤。
蔣承澤望著天花板,突然側身伸手摸過去。
言式一驚,快速地坐起來按住他的手,“你沒睡著?”
蔣承澤無奈,“你當我是什麼物種,入睡那麼快。”
言式哦了聲,鬆開他的手躺下。蔣承澤坐了片刻,指尖壓進了柔軟的床墊。
猶豫了片刻,再次伸手向言式的方向伸過去。
言式轉過身,拿那雙在夜晚顯得尤其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