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式將一托盤的碗碟放進涼亭,雙手插兜駕輕就熟地一一逛過花園的偏僻地方。
不久便看到蔣承澤獨自癱在花叢裡犯病。
言式抬頭,果不其然從某個刁鑽的角度看到自己房間的陽臺。
來來去去幾個套路,就這麼好玩兒麼?
“吃飯。”他遠遠衝蔣承澤招呼。
蔣承澤捏扁易拉罐,“你先別跟我說話。”
言式摸不清他又要搞什麼么蛾子,只好以不變應萬變道,“該吃飯就吃飯,真把自己當大爺?”
蔣承澤看著他的眼神很微妙。
談不上鋒利,卻隱隱藏了些不可言說的,類似欲|望的東西。
他一氣呵成地起身,大步走來,拉住言式,毫無徵兆地低下頭來。
言式本能地後撤半步,別過臉去。
蔣承澤的呼吸落在他頸側。
半響,言式聽到他笑著問,“躲什麼?又不是要吃了你。”
言式深吸了一口氣,暗罵蔣承澤是真的瘋了,居然要跟他捅破那層窗戶紙。
真不知道是精|蟲上腦還是自己多年放縱練出他一個頂十個的膽子。
“我是個Alpha。”言式冷靜地陳述事實。
&nega和Alpppha在一起的事情屢見不鮮了。”
言式推開他,“我還是你上司,蔣承澤,擺清楚你的位置。”
蔣承澤簡直要被他這幅大義凜然的樣子逗笑。
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
“有上司隨隨便便把員工叫進自己房間,給員工端飯,跟員工曖昧不清,還嘴對嘴分享同一塊巧克力?”
蔣承澤咄咄逼人地說。
他在爭取一個機會,一個堂堂正正跟言式玩一場愛情遊戲的機會。
陽光從言式的側臉擦過,他整張臉一下子變得朦朧起來,很久,言式撤回了腳,“飯要冷了。”
蔣承澤跟在他後面,在言式邁腳踏進涼亭的前一秒,突然從背後抱住他。
“給我次機會。”蔣承澤說。
言式保持著他一貫的沉默,清冷如水的眸子落在腳下的階梯。
“陪我去趟七區。”言式突然開口。
蔣承澤驚愕。
他居然答應了?還是去七區!
他這是什麼運氣?
言式叫管家幫忙簡單收拾些行李。
“就拿些必要的,其餘的我們可以過去買。”
管家上了年紀,愛操心,“那怎麼行,用習慣的東西哪是便利店隨意買得能比的?你們去多久啊?”
言式說,“不長,三個月。”
“三個月!”管家微微瞪大了眼,“這,您還沒出差這麼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