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今日這北涼帝的反應未免有些奇怪。
夜七看向白初昕,想問怎麼回事。
白初昕只能暗暗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示意他:“你先去吧,既然陛下要與我說話。”
楚靈上了馬車,依舊挑開車簾,眸光始終盯著遠處的那二人。
這蕭奕的心思也特別奇怪,當真古怪得很,讓人甚至看不懂他的舉動。
孤夜辰拉扯她的手。
“你看什麼?”
“這個蕭奕,為何非要苦苦糾纏初昕不可?我是看不懂了。”
男人一時沉默。
畢竟,這白初昕和北涼帝的事情,他不想插手。
只要北涼帝不要來糾纏他家嬌嬌,其他事情他都不在乎。
……
白初昕支走夜七,大大方方地看著蕭奕,“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呀?”
“你的臉,怎麼回事?”蕭奕緊皺眉頭問道。
他心中其實已經想過這個事情,當初為了追查白初昕,可是專門請了畫師畫下了白初昕的模樣。
他早就將那畫像之人牢記。
只是今日看見她摘下面紗,他心情不免有些不悅。
白初昕垂下自己的長睫,鴉羽般的長睫垂落,遮掩了她眸底的情緒。
“回陛下,民女一直都是如此模樣呀,民女之前就告訴過陛下,民女毀容,怕髒了陛下的眼,陛下怎的還不夠相信。”
她心中暗暗惱火。
都到這裡了,怎麼這蕭奕依舊還是一副並沒有被嚇跑的模樣。
她甚至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
蕭奕輕扯了扯唇角,“朕倒不是怕汙了眼,朕最恨被人欺騙。”
白初昕聽得心狠狠咯噔了下。
她扯唇輕笑:“陛下這話是何意呀?”
說罷,她轉身將面紗再次戴上。
她也覺得自己這張臉著實太醜了,她實在也不敢以這般模樣示人。
蕭奕冷哼:“你自己清楚。”
白初昕:“……”她不想清楚。
這位大哥怎麼說話奇奇怪怪的,而且反應也未免太令人捉摸不透。
她也沒那心思再跟這北涼帝說話,隨即故意扶著額際,身子軟軟地作勢要倒下去。
旁邊的侍衛都不敢動。
大家想到這姑娘的臉,沒人敢出手。
只有蕭奕。
伸手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