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昕嬌弱地躺在那兒,除去面紗遮擋了她的臉之外,她的那雙美目散發著動人的光彩。
狡黠又明亮,甚至是有些不懷好意的模樣。
她的眸中散發著可憐不安的光,悽愴地望著蕭奕。
如果不是她眼中過於璀璨狡黠的亮光,蕭奕怕也是會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影響了判斷。
蕭奕盯著她那雙美眸沉靜了好一會兒,隨即對侍衛說:“你怎如此粗魯?還不請白姑娘落座,怠慢了白姑娘,朕拿你是問。”
侍衛本來還有點狀況之外,突然被陛下凶神惡煞地瞪了眼,他連忙去取了一張椅子。
白初昕看著侍衛竟然抬了一張椅子過來,目光微眯。
這個狗皇帝到底想幹什麼?
她不知道她的丫鬟現在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
她特地留了封信。
希望丫鬟能發現,並且將她留下的那封信送給楚靈。
如今她也只能靠著楚靈來救她了。
否則……沒人能出手救她了吧?
落在這狗皇帝手上,她怕是再沒有機會逃出去。
蕭奕突然起身,將她扶起,將她扶到椅子上,“是朕的命令不妥,竟讓這些侍衛不懂憐香惜玉,朕替你教訓他們便是,還請白姑娘勿要生氣。”
白初昕不悅地瞪了眼這人,“陛下,您還未回答,擄了民女是為何?民女似乎……並未招惹陛下。”
蕭奕低笑。
他看起來十分愉悅。
白初昕在心底暗罵,這男人有何好笑的?
抓了個白家大閨女,他欣喜若狂不成?
簡直令人莫名其妙!
白初昕眸子輕輕閃過抹奇怪的思緒,她突然對蕭奕說:“陛下莫不是需要民女幫忙之類?若是的話,民女相當樂意出手。”
蕭奕看著她臉上狡黠的模樣,似笑非笑。
一會兒一個樣。
這女人還真是個會多變的。
之前看她嬌嬌柔柔地待在楚靈身側,還以為她當真是個嬌柔可憐的女人。
原是個狡猾如狐的女人,他之前被矇蔽了雙眼罷了。
“朕確實需要白姑娘幫個忙。”
說罷,他取出了一隻鞋子。
白初昕驀然看向這隻鞋,臉色僵硬。
這是她當初用來砸蕭奕馬車的黑色男靴,他……怎麼還留著啊?
難不成留著當成紀念品啊,竟然留的這麼合適,著實讓她這個本人都有些被驚悚到了。
什麼樣的人會去將一個男人的黑靴留下當做紀念品?
這還是個一國君主,莫不是有什麼怪癖?
“陛下……這是何意啊?”
“朕讓你試穿,換上。”
白初昕額際上畫下無數條黑線,緩緩地說:“陛下,您未免太……這可是男鞋,民女是個弱女子,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