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辰當初軍功顯赫,如今江山能坐穩也是當初這活閻王的威懾力。
凌王抿唇,看了眼楚靈,心有不甘,最終還是朝著楚靈微垂頭,“十一弟妹,方才是本王太沖動了,你勿要往心裡去。”
……
事情解決後,楚靈推著孤夜辰的輪椅回府。
楚長玉也親自送爹出宮。
“這個楚靈……倒也有些變化了。”站在宮門口,楚廷原露出幾分深意,“你剛才為何要試毒到第二塊?你想幫她?”
楚長玉眸光微閃,如玉的面容並無任何波瀾,他回答:“爹你想多了,若是楚靈真有事,我們楚府也不得獨善其身。”
“你說的極是。”
楚廷原點點頭,上了馬車走了。
楚長玉看著爹的馬車緩緩駛離視線,他負手而立,身上白色長袍被風吹拂,衣袂微動,髮絲微舞,倒是一位清冷俊秀的翩翩公子。
只是,他長眉微攏,神色多了些凝重惆悵。
方才……
爹問他的話,其實並非如此。
他試毒第一塊鮮花餅時,竟心底咯噔了兩下,竟浮起了絲擔心。
若不是第二塊鮮花餅有了變化,讓他一顆心放下……
等等,他這是在做什麼?
竟是在關心楚靈?
這怎麼可能!
……
是夜。
楚靈亦如往日給孤夜辰藥浴、針灸、按摩。
將他扶到軟塌上,她替他把被角掖好,剛要抽回手,被男人大手捉住。
“夫君怎麼了?”
“留下來,就寢。”
楚靈輕眨眼,“也可以啊,不過,我有個條件。”
他挑眉。
雖然面具遮擋,她看不見。
“王爺若是取下面具,我就願意留宿。”
她說完,果真看見孤夜辰那緊抿的嘴角,透著一股子令人無法說清的倔強。
楚靈沒想到他會這麼排斥這件事?
“脫下面具,吹滅燭火也不可以嗎?”她輕輕癟著嘴,用很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看來他對自己的臉……很介意。
是被毒毀到什麼樣的地步,才會讓他這麼不願意向她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