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變了。”白初昕給她斟滿茶水，“本以為你還會對你的哥哥們痴痴傻傻的……”
楚靈一臉無奈，眼中只剩冰渣子似的冷意，“確實，我當初也以為這樣，不過我現在看清楚了。”
白初昕怔怔的，“看來嫁給攝政王，你也清醒了。”
“確實，我認清楚了事實，日後我楚靈，便再也沒有七個哥哥！也沒有丞相爹！”
剛好，楚長青拉著楚無雙進來聽見了楚靈的話。
這口吻，把他給氣著了。
明明應該去罵她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可為什麼心有點窒息難受？
“大哥……”楚無雙擔憂地看著他，“姐姐說的氣話，你別生氣。”
她說的小心翼翼。
楚長青回神看向她，對上她溼漉漉的眸子，頓時也清醒了。
是啊。
楚靈是知道他們會返回，故意說給他聽，以為他聽了會原諒她？
楚靈也不看看自己幹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她扇出去的那一個巴掌，怎麼會讓無雙毀容。
不是直接原因也是間接原因。
楚靈慣會玩這些心眼把戲。
再看看他家無雙，多可憐，多難過，但凡楚靈能有楚無雙三分的懂事，也不至於被他們這些兄弟厭棄至此。
他說：“沒事。”
他拉著楚無雙進院子。
楚靈聽見聲響，回頭看見他們，沒反應。
白初昕顰眉，雖然虛弱，但是語氣是兇的，“大表哥，你把她帶進來做什麼？外祖父早就說過不歡迎她！”
若不是此時身體嬌弱，她怕是要直接拔劍把楚無雙趕出去了。
楚無雙被嚇住，連忙縮到楚長青背後，“表，表姐，你別生氣，氣壞身體不好，我，大哥有些事跟姐姐商量。”
她結結巴巴，像受驚的小鹿。
溫溫柔柔、可憐柔弱的語氣，再次激起楚長青的憐憫。
他不悅地對白初昕說：“都是一家人，你何必橫眉冷對，楚靈，你既然是嬌神醫的師妹，給無雙看看臉。”
楚靈慢條斯理喝茶，紅唇諷刺的微勾。
楚長青再強調一句：“更何況，無雙本就是因為捱了你一個耳光，才會毀容的。”
楚靈原本握住茶盞的手指驀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