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說完這話，彼此之間突然被沉默橫亙。
黯淡的光線下，彼此的呼吸纏繞。
許久之後，在楚靈以為他大抵是不會回答自己問題時，他突然側身與她對視。
只是那冰冷的面具觸碰到了她的肌膚上，有點發涼。
片刻後，孤夜辰喉結微動，低聲說：“本王，還沒準備好。”
楚靈：？？？
他說完將她抱進懷裡。
楚靈莫名地發懵。
這種事情，男人還有要準備的嗎？不就是取個面具嘛。
看來拿夫妻之實都無法撼動他。
楚靈撇嘴，拂開他搭在腰間的手，“那就等夫君何時準備好，再來抱我。”
孤夜辰好笑，“你不怕嗎？”
“怕？怕什麼？”
“嚇著你。”孤夜辰低聲告訴她，“可能會讓你怕到想哭。”
楚靈一顆心猛然往下墜，已經聽出他口吻裡的失落和自嘲。
前世……她罵他怪物，也不曾想看他的臉，每每看見他手指落在面具上，她就會嚇得連連後退，只想躲得遠遠的。
民間也早已有傳言，攝政王常年戴著面具，長得青面獠牙、面容巨醜。
她也曾看過一小孩畫的畫像。
甚至還有甚者，將攝政王的畫像掛在門上，當門神。
雖說那畫像可能跟孤夜辰本人大相徑庭。
孤夜辰的這番話讓楚靈的心情說不上來地難受，楚靈抿唇，“都說夫不嫌妻醜，那妻亦是不會嫌夫醜……”
她頓了頓，握住他的手，“無妨吧，王爺現如今不夠信任我，等信任我足夠了，再給我瞧王爺的臉。”
稱謂改了，孤夜辰聽出來了。
前面還是夫君，現在變成王爺，一瞬間就將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拉得特別陌生。
孤夜辰抿唇，心情雖然有點難過，但也沒有過多解釋。
楚靈還待說什麼，結果男人直接翻身背對她。
倒是跟她賭氣了？
傲嬌男人。
楚靈眸子輕轉了轉，在被褥下輕輕用腳撓著他的小腿，撓了好幾下。
男人一動不動，跟雕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