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輕輕咂舌:“夫君,這藥只能暫時壓制你的毒,若想解毒還缺一味藥引,待我派人尋到,自然會給你調製解藥。”
“是何藥?本王也命人去尋。”
楚靈其實也是有意讓他派人去尋。
光憑回春堂的人,其實遠遠不夠。
當然,回春堂下面那些尋藥人足夠敏銳,可畢竟也有漏掉的時候。
她自成親那日,就給他診脈後就給回春堂的人下了命令,等待尋藥人傳來好訊息,可至今已經過去數日都沒有訊息。
她有些沒底。
她將一幅畫遞給他,“這藥叫蟬杏子,很稀有,不知如何尋到,你的人去尋的時候務必悄悄的,不要聲張。”
尤其是別讓他的那些敵人發現。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孤夜辰端詳著這副畫,“是你畫的?”
“那是當然。”楚靈回得還有些傲嬌,“畢竟我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她也是半開玩笑,逗趣他罷了。
她可不敢自詡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是都學了些皮毛罷了,就跟那女子針線一樣……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
孤夜辰莞爾,將她拉至腿上困住。
“嬌嬌,你總有驚喜給本王。”
“這是當然,夫君之前又不認識我,自然覺得我處處是驚喜。”
楚靈手指輕輕點在他心口位置,“就是不知道日後萬一有別的美人入了王爺的眼,是不是也讓王爺覺得驚喜?”
他面具後的眉頭微蹙,“胡說八道。”
為了懲罰她,他寵溺地捏了捏她挺秀的鼻子。
力道不重。
楚靈卻故作誇張地痛呼。
她就是想逗他笑罷了。
雖然看不見他的樣貌,卻覺得他唇角的笑意特別好看,若不是因毒毀容,怕是絕對俊美男子。
在他被封為攝政王之前,一直在邊疆帶兵征戰沙場,所以京城很少有女子知道他長何樣。
更何況總是傳言他在戰場殺敵殘忍又狠絕,便傳出他是閻王索命、長相極兇惡的傳聞。
民間還有給他畫了一張怪物臉的畫像。
一傳十、十傳百,久而久之,未出閨閣的楚靈也有這等認知。
後來因為戰場受傷中毒的孤夜辰,下了戰場後,皇帝竟是封他為攝政王,再加上戴著面具,更佐證了民間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