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靈的問題，他面具外的薄唇緊抿。
楚靈聽不見他的回答，便覺得他是不信自己，微頷首，起身要走，手腕被男人的極大力道捏住。
那力道，生生要捏碎她似的。
“本王信你……”男人語氣略顯虛弱，那那雙因為毒發而逐漸被血色代替的雙瞳裡滿是寒光。
楚靈抬手輕輕撫著他冰冷的面具，“信我就讓大夫出去。”
孤夜辰橫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府醫。
府醫多次欲言又止，卻被男人暴戾嗜血的眸子驚駭住，他垂首，“屬下告退。”
楚靈也瞥著還杵著的夜七，“你也出去。”
面對攝政王和王妃的情況，夜七滿臉憂愁，直到攝政王那低弱的咳嗽聲，他退出去替二人闔上門。
楚靈絕美的面容此時鎮定無比，繼續給他施針。
她將最後一根針落下，才緩緩收回手。
迅速飛奔到桌邊，寫下一張藥方，字型潦草到快要飛起來。
只有熟悉她的抓藥掌櫃才認得出。
她飛奔出去喚來夜七：“快去回春堂抓藥，就說是我楚靈要的藥。”
這字型，也只有回春堂的掌櫃才能認出，旁人斷認不出。
夜七探長了個腦袋掃了眼屋中的主子，一咬牙，轉身去取藥。
楚靈回到床榻邊，見他闔眸，似是已經緩和了身體痛苦。
她盯著男人冰冷的面具，伸手想觸碰。
半路被他的手捉住，他睜眸，眸底血色漸漸散去，他喉結滾動，“楚靈，你想幹什麼？”
“看看你的臉不行嗎？”她委屈地癟了癟嘴。
男人盯著她看了不過片刻，迅速撇開了視線，悶聲說：“不行。”
男人此番模樣還傲嬌上了。
楚靈暗暗好笑，索性也不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