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回龍椅前語氣沉重的宣判:“成王司徒赤,為一己私利,殘害百姓,致使民間怨聲載道,玷汙皇室名譽,實屬大逆不道!今削去官爵,貶為庶民!即日搭配邊陲赤耶鎮,無詔,永世不得回京!”
父皇!父皇開恩啊!父皇……”
司徒赤聞言頓時兩眼發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他跪爬到司徒聖腳邊痛哭哀求。
“拖下去!”
司徒聖看著跪在腳邊的司徒赤,眼眸中泛起一絲複雜情緒,最終還是撇過頭去,不再理會。
侍衛上前將司徒赤拖了下去,司徒赤一路哀嚎,悽慘不已。
司徒聖的目光轉向軒轅無涉,瞬間凌厲起來。
“軒轅無涉!你身為金吾將軍,不思報國,卻利用權勢結黨營私,欺壓良民殘害百姓!如此佞臣,朕饒你不得!來人,將軒轅無涉打入天牢,秋後問斬!來人,給朕拖下去!”
軒轅無涉一聽,立時癱軟在地。侍衛拽死豬一般將他拽了出去!
司徒聖利目掃向全場,最後落在軒轅常贏身上,淡淡開口道:“軒轅常贏教子無方,縱女妄為,罪責難逃!今褫奪軒轅常贏一脈曜日國世家之名,即日搬離京都炎城,永世不得回京!”
軒轅常贏眼前一黑,一頭栽在地上!
“爹!爹!”軒轅無珍撲過去,悽慘的哭喊著,可是沒有人同情她。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起駕!”
司徒聖發落完眾人,深深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司徒越,這才吩咐回宮。
開棺驗屍之後,司徒聖幾日沒有上朝,據說是病了,但沒人見到聖駕,誰也不清楚。
司徒越回到齊王府後結結實實的大病了一場,直到十日之後,身體才終於有些起色。
閔青柔依然躲在茯苓軒,少言寡食。更沒有去探望過司徒越。
仇已報,心已死。
她突然覺得,活著真的沒什麼意義。
這日,她又獨自來到假山石洞,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高大人影。
她停下腳步,呆呆望著他。
司徒越緩緩轉過身來,遙望著閔青柔,許久後,他緩緩對她伸出手。
因為一場大病他消瘦了不少,連他的手掌都沒有以前那般厚實。
閔青柔望著他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了過去。司徒越沒有出聲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等著她,等她走到身前,探手拉起她冰涼的小手。
她的手依然柔軟只是卻帶著徹骨冰寒,這是在冰室裡待久了的後遺症,司徒越比誰都清楚。
“冷嗎?”司徒越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冷。”閔青柔緩緩搖頭。
因為內心的溫度已經降到冰點,所以外表已經感覺不到冷了。
司徒越握緊她的手,將她帶著往前走。
“去哪兒?”閔青柔問著,腳步已隨著他而動。
“帶你去見‘她’。”司徒越嘶啞的聲音傳來。
閔青柔停下腳步,呆呆望著他。“石門不是鎖死了?”
司徒越手一抬,一個造型奇特的石制鑰匙出現在他手裡。
“找到了。”
閔青柔盯著那鑰匙,那個差點要了她命的鑰匙,居然這麼不合時宜的又出現了!是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