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萬石糧食全燒了?還盜匪?”白墨冷笑道,“太師你信麼?”
“這根本就是障眼法。”陳平冷然道,“早在這夥盜匪動手前,囤積在鹽池口的兩百多萬石糧食就已經被烏木崖的人暗中運走了,烏木崖的行動雖然很隱秘,卻瞞不過我們黑冰臺的耳目,可惜的是,韓信為馮家那個妖女所迷惑,根本不信。”
白墨沉聲道:“太師,知不知道那批糧食被運往哪裡了?”
陳平點頭道:“根據黑冰臺的情報,這批糧食被運進了太行山深處,不過老夫相信那裡只是中轉,這批糧食的最終目的地肯定是敖倉!”
白墨沉吟道:“能不能派人把這批糧食截下?或者一把火燒了?”
“恐怕不行。”陳平苦笑道,“烏木崖對韓國、趙國的滲透極為嚴重,他們從鹽池口往太行山中運糧之初,老夫本想截下一批糧食把他們抓個現行,以警醒韓王,結果卻被馮傢伙同烏木崖倒打一耙,損失了大量好手。”
“那就算了。”白墨無奈道。“當務之急是滅齊,然後分齊!”頓了頓,白墨又道,“項莊雖然答應了分齊,並且劃定了勢力範圍,但本相料他不會乖乖遵守約定,搞不好又會出什麼么蛾子,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早做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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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新下了一場大雪。厚厚的積雪將亂糟糟的街市都蓋了起來,新都看上去總算不那麼髒亂差了,搬來洛陽的達官貴人、勳戚貴胄以及平頭百姓們也都紛紛走上街頭,堆起雪人打起了雪仗,洛陽還沒修好競技場,娛樂匱乏啊。
走在白雪皚皚的洛陽城郊,項莊也是心情極好。
一夥半大小孩鬨鬧著從不遠處狂奔而來,不等隨行保護的天狼衛上前驅趕,他們又鬨鬧著轉進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頓時驚起一群正在林中覓食的飛鳥,撲翅翅的飛向了遠處,遠處洛水的水面上。有人正在鑿冰釣魚。
百里賢大冷天依然搖頭羽扇,道:“大王,洛陽已然恢復生機了。”
項莊欣然點頭,隨著深藏太行山中的糧食逐批運到敖倉,籠罩在洛陽百姓頭上的糧荒已經不翼而飛,不管是達官貴人、勳戚貴胄還是平民百姓,現在都不必再為口糧而擔心了,他這個國君更可以大大鬆口氣了。
一騎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將一封急信轉交給了晉襄。
晉襄拆閱了書信。然後上前向項莊稟報道:“大王,太子已經進入魯縣,不過漢、韓、趙國聯軍已進至歷下,燕軍也已經打到了密縣。”
“呵呵,好。”項莊微笑道。“齊國有難了。”
百里賢也道:“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以大楚之國力、軍力。大王尚且不敢稱帝,韓闔敢稱帝,純屬找死,而今六國大軍三路並進,除非韓信再活過來,否則,齊國是鐵定要完了。”
畢書道:“現在的疑問是,哪家先下臨淄?”
“是啊。”百里賢輕搖著羽扇,若有所思,“先下臨淄,不僅可以奪得秦王玉璽,還可以在將來的談判中佔得先機,五家分齊畢竟只是口頭的約定,無論是漢、韓、趙聯軍,還是我們楚軍或者燕軍、北貂軍,只怕都不會真正遵守。”
項莊回頭望著畢書,問道:“學劍,你覺得太子能行嗎?”
這次由太子領軍討伐齊國,就是畢書極力舉薦的,原本項莊想以畢書為將,以太子為副將,說白了就是讓太子跟著歷練歷練,見識一下戰陣,不想畢書卻極力推薦由太子領軍,並且還推薦了另一位年輕的小將,高朗。
對太子項政,項莊內心其實並不看好,不過畢書作為教授太子兵法戰略的老師,既然連他都認可了太子,就必然有其道理,因而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應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培養太子事關楚國未來,斷然不可以輕忽。
畢書卻笑道:“大王,臣對太子有信心。”
“學劍,丞你吉言了。”項莊團起雙手,遙望著東北方向的茫茫雪原,悠然說道,“但願那小子沒有將兵書唸到屁眼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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