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身著輕縷的胡女分為左右兩隊,正在大帳正中誇張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以及豐盈的tún部,不斷地做出一個又一個曖昧至極的姿勢,白羊王、林胡王和十幾個部落首領一個個看得yù火焚身,直恨不得將這些個胡女撲倒在地,肆意蹂躪。
這在這時,忽然有shì從進來向樓煩王稟報道:“大王,老秦人的使者求見。”
“老秦人的使者?”樓煩王一揮手,十幾個胡女便齊刷刷地躬身退出了大帳,當下樓煩王又喝道,“帶上來!”
shì從領命而去,很快又帶著個小娘進了大帳。
ì從領進來的竟然是今年輕的小娘,樓煩王不由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老秦人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竟然派了個女人為使?”
兩側的白羊王、林胡王也跟著鬨然大笑起來。
坐在樓煩王右下首的公叔說卻皺了皺眉,他隱隱覺得這個小娘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可一下子卻是想不起來了。
那小娘自然就是大泰公主贏貞了。
贏貞已經在九原生活了六年,早就學會了胡語,當下對樓煩王說道:“大王難道不也是女人生、女人養的麼?為何要小瞧女人?”
“呃……”樓煩王登時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贏貞這才輕哼了一聲,又道:“大王要戰還是要和?”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樓煩王皺了皺眉,冷然道。
贏貞道:“意思很簡單,大王如果願意跟老秦人結盟,則立刻退兵解圍,大王如果不願意跟老秦人結盟,則玉石俱焚!”說此一頓,贏貞又道,“老秦人雖然只有五千騎兵,可真要是拼起命來,只怕樓煩人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樓煩王勃然sè變道:“放縱,你這是在要挾本王嗎?”
“這當然不是要挾。”贏貞道,“這是對大王的忠告。”
&nō了mōchún角反捲的鬍子,冷然道:“本王憑什麼信你?”
“就憑我是贏貞。”贏貞直視樓煩王兇狠的眼神,淡然道,“大秦帝國的公主!”
“公主?你是大秦帝國的公主?!”樓煩王聞言驚訝,遂即又道,“就憑你?也得有人相信才是,哈哈哈……”
公叔說卻終究想了起來,五年前他離開九原時,曾經見過贏貞公主數面,當時公主殿下還只有十七歲,如今一晃就是五年,難怪剛才隱隱感到有些眼熟,卻就是想不起來了,當下湊前對樓煩王悄然耳語了幾句。
“你真是大秦公主?”樓煩王這才信了。
贏貞看了看公叔說,又道:“本宮又何必騙你?”
“哈哈,太好了。”樓煩王一拍大冇tuǐ,興冇奮地道,“既然你是大秦帝國的公主,那就不必再回去了,就留下來做本王的女人吧,嘿嘿。
”樓煩王不能不興冇奮,大秦帝國的公主,可不是隨便什麼男人都能夠得到的,這是天狼神賞賜給他的禮物。
贏貞夷然不懼,淡淡地道:“大王如果想把本宮強行留下,只怕最後什麼都得不到,既得不到本宮的人,也得不到老秦人的心,相反,如果大王願意退兵並與老秦人締結盟約,則本宮不但能夠與大王聯姻,以至還能讓老秦人為大王所用。”
樓煩王登時忤然心動,不得不承認,贏貞的話還是很有yòu冇huò力的。
不過,樓煩王更擔心被這女人所騙,誰知道她所說的是真還是假?
一旦他撤了兵解了圍,老秦人反過手來就來個各個擊破,那可就虧大了。
望著面前jiāo俏的小娘,樓煩王不覺也有些猶豫,眼前這小娘看上去弱不由風,可她竟敢孤身前來,足見不是個普通女人,而是個有膽有sè的女中豪傑,這樣的女人,就像是又烈又野的母馬,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馴服的。
公叔說也再次湊上前,低聲說道:“大王,不可亂來。”
相比樓煩王,公叔說這老閹人的眼光明顯更深遠,樓煩王眼裡只有九原的幾萬老秦人以及九原城內的兵器鎧甲、牛羊糧草,可公叔說卻想到了關中的上百萬老秦人,如果樓煩王真的能夠跟贏貞公主聯姻成功,則樓煩王沒準真有入主關中的那一天。
樓煩王上上下下打量了贏貞幾眼,這才猛然間發覺,眼前這大秦公主長得極美,比起樓煩部落的胡女,不知道美豔了多少倍,當下yín興勃冇發道:“本王能夠跟老秦人結盟,不過你卻不能回九原,留下來,今晚便與本王成親!”
“大王,這不可能。”贏貞淺笑搖頭道,“大王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殺了本宮,讓樓煩人跟老秦人玉石俱焚:要麼放本宮回去,然後撤兵解圍,跟老秦人結盟,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三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