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光鮮亮麗的人不能吃小攤，可那人格格不入，很難不讓人注意。
尤其是桌上的那碗餛飩一動未動，那人的眼神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姜雪走到一個賣胭脂的小攤前停住，偏頭看向竹兒。
“餛飩攤的那個華衣男子，我們出門前他是不是就在那裡？”
竹兒用餘光看了一眼，輕嗯了一聲，“印象裡是，夫人認識他？”
姜雪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單純覺得有些可疑。”
緊接著便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拿起一盒胭脂，繼續道，“畢竟爺今日有事出門了，這川啟並不太平，還是要多多防範的好。”
這讓竹兒微愣，一時間有些拿不準這位皇子妃的心思了。
她跟著來的任務自然是看著姜雪，看她有沒有跟太子的人接觸。
還是說，那人其實是來跟皇子妃接頭的？
看向姜雪，竹兒低聲問道，“那夫人打算做什麼？”
姜雪勾了下唇，“找人跟著他，看一會有誰坐在他的對面，或者看他接下來要去哪裡。”
“若沒有任何舉動也就罷了，若是有，我們也好有個防範。”
竹兒點了下頭，看了不遠處一眼，便回過了頭。
對此，姜雪也沒有任何的訝異，且不說她本就是被監視的人選，就說以前看古裝劇，這也是基操了。
在攤位上挑了一個還算順眼的胭脂，扔給竹兒結賬了。
無意間看到攤位對面有個酒樓，姜雪勾了勾唇，“時辰還早，我們去吃個飯吧。”
說完，徑直往那間酒樓走去。
原本竹兒還有些疑惑，畢竟一路上皇子妃也買了不少東西吃了，怎的還能吃下飯。
但等落座後才恍然大悟，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攤位瞧。
姜雪噗嗤笑出聲，“你這樣不是引起他的注意嘛。好好坐著。”
就在竹兒收回目光的瞬間，姜雪便見那人抬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相撞，那人僅是停留了一瞬便錯開了。
儘管離得遠，但姜雪莫名覺得有些問題。
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猛地抬頭看向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