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瀾一聽連忙擺手,“何老闆,這不行,你開個價,我買。”
誰知何思遠竟像是犯倔似的,就是不同意收顧華瀾這個錢,顧華瀾也被搞得頭大,只能對裴明義他們搖了搖手,說:“老爹,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何老闆談點事情,很快就來。”
說著,把何思遠拉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包廂,關上了門,這才開口:“何老闆,你想不想東山再起?”
誰知何思遠聽了這個問題竟然沉默了下來,他不是沒有野心的人,相反,他曾經是一個有著很大抱負的人,他也有著能與之匹配的能力,只是時運不濟,如今的自己已經是一窮二白,,空有一身凌雲壯志卻無處施展。
顧華瀾就像是知道他此時的想法,莞爾一笑,帶著認真而又嚴肅的口吻又問道:“願意到我這兒來麼?跟著我幹,終有一天你也會站在高處俯視芸芸眾生。”
“顧小姐,你這是何意?”何思遠不解的問。
“我打算開一家玉石專賣店,只是我現在還在上學,需要一個得力的人來幫我在明面上管理店鋪,以你的才能,這個位子非你莫屬。”顧華瀾又接著說:“生活是用來施展你的才華,不是讓你整天自怨自艾的,如果你還有一絲不願屈服的意志,就像個男人一樣,用你光鮮的未來狠狠的打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一巴掌,告訴他們,你何思遠不是一個只會被女人戴綠帽子被掃地出門的孬種!”
何思遠的眼神漸漸變了,他想起了二十多歲時的自己,滿腔抱負,投身自己喜愛的事業,一身傲骨寧折不彎。在看看這幾年自己的樣子,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自己都忘了原來他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跟隨眼前的少女,你的未來會不可限量!
“好,我何思遠跟著你幹,以後你就是我的東家。我定當竭盡全力好好發展!”
若干年後早已成為商業巨擘的何思遠每當想起這次在緬甸時和顧華瀾的對話,都仍舊心潮澎湃,不論世事如何變遷,一顆永不言棄的心都在用力的跳動著。
顧華瀾看著何思遠一掃之前頹喪的模樣,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哪怕前方是暴風驟雨,她也絕不回頭。
“嗯,錢的方面你不用擔心,至於具體的,還得等回國後再詳細計劃。”顧華瀾的話無疑又給何思遠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最擔心的就是啟動資金和玉石,他想到這,連忙又問:“咱們店走哪種路線?主要面向哪類的客戶呢?”
顧華瀾想也不想的說:“走精品路線,要做就做最好的!”何思遠卻有些犯難的說:“可是咱們現在還沒有貨啊...”
“放心吧,這個交給我。”顧華瀾神色泰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時,今天的競拍也要正式開場,顧華瀾邀請何思遠一同去包間,被何思遠婉言拒絕了,他說是時候要去給自己的那點破事做個了斷了,顧華瀾聞言沒再阻止,留了聯絡方式,約好回國後再商談具體安排,便自己回了包間。
裴明義一看顧華瀾的神色就知道這孩子鐵定又是有什麼好事,每次顧華瀾心情極好的時候,嘴角便會微微的上揚,步子也會加快。但顧華瀾不說,他也就裝作不知道,畢竟這孩子大了總會有點小秘密不是麼。裴明義沉溺老父親的心態無法自拔,一個人暗戳戳的想。
夜予棲在顧華瀾開門的時候就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情大好,看見她進來,就站起來走到一旁的小茶几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裡,看著她咕嚕咕嚕的幾口喝下去,告訴她今天的競拍規則:
“今天的毛料採取公開競價的方式,價高者得,但是質量相比於昨天也是提升了不少,再過五分鐘就開始了。”
顧華瀾點了點頭,隨即又是一副沒了骨頭的樣子臥倒在沙發裡,沒辦法,大概是上輩子操勞過度,現在的顧華瀾只要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裴明義就曾不止一次的打趣說她是天生的公主命,受不得累,顧華瀾聽了也就是一笑了之。
正想著,就看見外面的燈光瞬間暗了下去,一束白光突然照射在拍賣場地的中間,隨後一道聲音響起,虎子拿來了翻譯器給眾人戴上,實時翻譯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今日的拍賣正式開始。
顧華瀾瞬間坐直了身子,看著被搬上來的第一塊毛料,竟是塊少見的血翡,再向內看去,心中有些失望,成色不純有雜質,瞬間心中這塊玉的價值就大打折扣。收回視線,耳邊就響起了眾多叫價聲,起拍價五千,現在已經叫到了快兩萬。又過了一輪的叫價,最終以三萬五的價格成交。
第二個,第三個,顧華瀾越看越失望,接連好幾個不是擦邊綠,就是水頭不足,成色也只能堪稱一般,這時,下一塊原石被抬了上來,兩個壯漢略有些吃力的將之輕放在地上,顧華瀾沒抱多大希望的看了一眼,豈料就這一眼,一抹濃郁的紫色撞進了顧華瀾的眼中,晶瑩剔透的色彩,水頭十足,這時同傳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來:“起拍價,兩萬。”
顧華瀾卻沒有急著叫價,先讓那些人叫著,就在價格已經飆到六萬的時候,主持人問還有沒有更高價,顧華瀾張口,“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