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唐未鳶勸阻道:“二哥,你快別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唐未歸面帶紅暈,笑著說道:“沒事小妹,二哥今天高興。我唐未歸終於辦成了一件大事,也終於對自己吹過的牛皮負了責,我是打心底裡感到高興啊。現在我的朋友們又都在,就想喝上兩杯。”
唐未鳶本欲還要說點什麼,但看了看唐未歸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作罷了。
最終,唐奇和唐博把唐未歸抬回了房間,唐未鳶和葉佩清負責打掃這一桌子,而花間離與花間雪兄妹倆則返回濟世堂了。
唐未鳶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埋怨道:“二哥也不知道究竟是中了什麼邪,喝不了非要喝,這下好了,不僅在離哥哥面前出了醜,還在那個花間雪的面前出了醜。”
葉佩清則是淡定地說道:“你多理解一下你二哥吧,他也不容易,這一次頂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他還有壓力?就算是來了這南明,不是去秦淮河聽小曲就是去逛青樓了,壓力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啊。”
“此次我們出使南明,有多少人能相信我們有所作為?又有多少人能夠相信唐未歸會實現他說的那些話?”
捫心自問,就連唐未鳶自己都覺得這些事情都太不可思議,一定不可能實現的。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被唐未歸所實現了。
“他自幼就生活在鎮國公和未央大哥的庇護之下,世人一提到他想到的都是紈絝子弟,鎮國公的次子,未央大哥的弟弟。我想,在他的心裡也一直有著一股怨氣。”
“怨氣?他是怨恨父親和大哥嗎?”
葉佩清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想人們記住的僅僅是他唐未歸,而不是鎮國公的兒子和未央大哥的弟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被他們的光輝所掩蓋住。這一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不僅讓我們都肯定了他,就連他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價值,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我想這才是他今晚會喝醉的原因吧。”
葉佩清想必平時,這一次說了很多,但唐未鳶依舊好像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葉佩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從來都不是擅長言語的人,既然唐未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去做過多的解釋。
花間雪和花間離兩人坐上馬車,踏上了回濟世堂的路。
不過也許是巧合,花間雪問出了和唐未鳶差不多意思的問題。
“哥,我一直以來都有個疑問,只是一直沒有開口問你。這個唐未歸怎麼看都和你不像是一路人,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還能有這樣的交情?”
花間離溫柔一笑,緩緩說道:“一般說這話的人,其實都是對他不太瞭解的人。”
“我跟他才認識幾天啊,自然是不瞭解他的。不過看他那樣子很普通啊,除了有點腦子,會點武功,其他的都很普通啊,普通到那種走在大街上人群裡都不會很顯眼的人。”
“其實,老實說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和你的看法是一樣的,甚至也許好不如你的看法。”
花間雪大吃一驚,恐怕就連唐未歸自己都想不到花間離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差到這種地步。
“真的假的?”